第22部分 (第2/5页)
后的旨,请她走一趟凤鸾宫。昨日箫晟临走前便与她说过今日会审这两天的事情,还曾道她是受害之人,该去一起看看。是以只待传话的人一来,沈蔚然便很快随他去往凤鸾宫。
被荔枝和樱桃扶着下了步辇,只往凤鸾宫外瞅上一眼,沈蔚然便瞧见有丽色宫装的女子跪在地上,待走近才发现是不久前曾见过的那名叫做宁佛桑的舞姬。
宁佛桑就这么跪着与沈蔚然请安,神情恭敬到看不出丁点不耐之色,“妾见过淑妃娘娘,给淑妃娘娘请安。”沈蔚然记得那一日她并没有被箫晟临幸,可最后还是给了她一个正八品荣华的封号。
她们之间说起来也算是有旧怨,她被罚跪在这里不知道是触了哪个贵人,只若不是皇后娘娘罚的那就变得微妙了。略略点头,沈蔚然到底什么都没说没问也没多看她一眼,便径自往殿内去了。
殿内的妃嫔已有不少,皇后叶佩兰自不必说,皇贵妃施夷光、贵妃孟清歌之外,德妃苏潋滟、陈昭容陈云暖和徐昭仪徐素玫皆在。不曾想,她却是最晚到的那一个。
互相见过礼,叶佩兰给沈蔚然赐了座,待她坐好之后,便与众人说道,“该来的都来齐了,就这么一桩桩审吧,先从淑妃遇害之事开始。”叶佩兰还不忘问问施夷光和孟清歌可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法,两人都道“便依皇后娘娘的意思”。于是,又一迭声吩咐将人给带上来。
原本以为会先从宫人开始审起,可当看见被带上来的人的时候,除去皇后,在场的没有一人不是惊讶。因为那人不是别的谁,正是昔日的良妃傅新桃。众人都不曾听过到良妃出事的消息,便是连孟清歌在此前都丝毫不知情,惊讶过后众人心中自有一番计较和想法。
叶佩兰扫一眼众人的表情,才收回视线转,而看向被押着跪在殿中的傅新桃。沈蔚然没想到皇上和皇后的动作如此迅速,且将事情做得密不透风,这才是最不易之处。可以想象良妃的昭熙殿,该有多少孟清歌的人,却竟无人能够有办法与孟清歌传去这消息。
往日有些骄纵、傲气和嚣张的傅新桃,此刻最能够让人感觉到的便是她心里的疲惫和绝望。不过是两三日不见,光鲜亮丽的美人已经彻底失去了鲜活的颜色,变得颓丧不已。她身上原本上好的锦缎衣裳被剥去,此刻只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头发虽然挽起了起来,但看着很是凌乱,没有任何首饰,唯有一支木簪子;脸上更没有了精致的妆容,亦没有血色,就这么惨白着一张毫无生气的脸。
隐约可以从衣领、袖口处瞧见似乎有鞭痕,而被掩盖在粗布衣服下的身体只会是有更多的伤痕。即便是没有听说过,亦不曾见识过,但只瞧着傅新桃现下这副模样,便能够知道她这么短短的时间已受尽折磨。这是根本就没有想过给她任何翻身的机会。
“罪妾傅新桃,给皇后娘娘请安,给皇贵妃娘娘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傅新桃的声音孱弱而沙哑,仿佛是嗓子受了伤,她伏□子去,露出后颈的肌肤同样隐约可以瞧见有鞭痕。孟清歌瞧见傅新桃这般样子,因为过于愤怒而瞳孔微缩,尽管竭力忍耐让自己镇定下来,藏在袖中的手仍是不自觉捏得紧紧的。
叶佩兰看起来则十分平静,她垂眼瞧着伏在地上的傅新桃,说,“良妃免礼,起来回话。”
良妃这么个称呼,在旁人现在看来,无比讽刺,可傅新桃却没了感觉。早在她被抓、下狱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这次只有死路一条。她对沈蔚然被害的事情丝毫不知情,只是如今走到这么一步,这罪名她是担也得担,不担也得担。傅新桃总算明白过来,那个时候皇帝为什么会只发落了陈云颜而没有发落她半句,哪里是因为宠爱或者怜惜,根本是因为早就存了要她命的心思!
“罪妾谢过皇后娘娘恩典。”傅新桃又伏□子去冲皇后磕了一头,再被身边的两名大力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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