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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嘶笑一聲，語氣如流水:「同理，此類的alpha一當但標記任何oga，那個oga一生都只能接受那一類信息素，如果發情期沒有alpha的信息素維持——」

空氣里浮現了點冷松木香的味道。

「江喁落，你懂的。」

電腦屏幕上，安靜一片，壓抑著仿佛下一刻閉麥按鍵就要重啟。

「標記不是分為臨時標記和終身標記嗎？」江喁落臉色嚴肅，眉心一擰，初肆的話好似觸到了他打破砂鍋問到底的逆鱗。

「臨時標記只管一時，就算是終身標記現在的技術也可以洗掉。」

初肆就料到他會怎麼說，聲音壓的更低了:「普通alpha的終身標記是可以洗掉，但浸染過那一類alpha的信息素就像流淌在骨子裡的血液一樣，無論臨時還是終身結果都一樣。一個人身體裡的沒有血，你覺得最後的下場會是怎麼樣的？」

s級alpha在被壓身下的oga瞳孔里看到了一絲恐懼，但也僅僅只是瞬間。他抽出手，拂過江喁落額前的碎發，眼神愈發溫柔，誰也看不出來溫柔的羽翼下埋藏著蠢蠢欲動的危險。

「江老師有空去看看那本《abo百科知識大全》吧，指路pa293左邊黑色塗鴉部分，從倒數第四行開始看，節約時間。」

江喁落:「……」

看你個大頭鬼。

「你說的這些狗屁東西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可沒有浸染你說的什麼信息素。」江喁落不想繼續討論這個問題，他曲起胳膊，抵在初肆胸膛上，隔開一段距離。

「你個流氓給老子滾蛋，還有幾十號人等著我去講試卷，你再不滾開別怪我現在跟你說goodbye！」

初肆乖乖起身，頂著流氓稱號似乎想叫冤。

江喁落二話不說又扔了四張試卷給他，示意他再多說一個字就把他從陽台扔到門口有害垃圾專用的垃圾桶里。

霧蒙蒙地雨在窗外悄然無息地下著，雨點連成一條線划過窗戶，留下一道細長的水痕隱隱照應在燈光下。

江喁落重新帶上耳機，剛剛開麥，鋪天蓋地地質疑聲如海浪一般席捲而來，江喁落已經顧不得表情管理了，強裝鎮定地拿起試卷，耳麥里的聲音蓋住了他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開始吧。」

知道江喁落好意花時間給他們補課，眾人都自覺地收斂起吃瓜的嘴角，調整到最好的狀態聽課。

江喁落這人不僅題目講的好，還有一個特別厲害的特點，就是自身對於學習的定力特別強，無論剛才發生過怎什麼樣的事情，他一旦拿到試卷立馬就能進入對應的狀態。講起題目來不僵硬，很自然，這都是發自內心對於試題的透徹研究。

一開始的時候大家聽課的狀態都還好，但是伴隨著題目難度的升高，質疑聲卻越來越小。

成績中等一點的還好，越是那些成績偏下的人內心都不約而同湧現出這樣的想法:

人家好心來幫我補課，總不能因為我天姿底下，一直嚷嚷著說沒聽懂再講一遍的話吧。

江喁落自是也料到了這一點，在評講完整張卷子後他保留了直播回放，並且把自己那張做了詳細解題過程和思路，甚至解析都清晰明了的試卷投到了直播最後，尤其是在難度中等偏上一點的那類型題目，字跡秀麗清楚，堪比教科書級別。

眾人感動的稀里糊塗，紛紛吵著要交補課費被熱心同學江喁落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外面的雨不知何時停了，灰濛濛的雲堆積在一起看著悶的慌。

「呼——」江喁落長呼出一口氣，拿起試卷蒙在了臉上窩進了寬大的扶手椅里，兩條腿收起蜷縮住。

初肆在演算紙上寫出最後一個數字，放下筆，輕輕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