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4/5页)

,可要麻烦他空跑一趟了。”

“你看福祥班是怎么回事?”飞娘问韩自在,“个个都不如昨日精神。”

“你在里面住,不知道。”韩自在拉着飞娘到了无人的角落,低声道,“刘府家人里有嘴快的,都说昨晚被贼人掳去的,就是邹福祥嫁入刘府的女儿。那邹姨太太早在去年就发了疯,整天哭哭闹闹,刘府瞒得甚紧,特别是对邹福祥和福祥班的人,从来不透半点口风。若非这次人被掳去,被丫头当做新闻讲出来,恐怕连外面的小厮家人也不知道。邹福祥丢了女儿,性命事小,若失了名节,福祥班跟着丢人失势,他们自然都霜打的茄子似的,还有什么精神?你说那使剑的人也是,偏偏要掳个疯女人走……”

“说到偏偏,”飞娘唬了一跳,“难道是昨日未曾见到邹姨太太,说给他听,才会……”姐弟二人说到这里都住了口,想到同一个人身上。不刻台下喝彩如雷,下场门的帘子一掀,杜风龄一身长靠退场下来,接过师弟递来的手巾擦脸。师弟们服侍着卸行头,围着道:“热成这样,师兄怎么还穿这么厚实?”

“啪。”杜风龄将师弟伸过来替他解衣裳的手打掉,道:“别乱动。”他眼皮也不抬一下,拂开众人里间去了。

飞娘向韩自在使了个眼色,自己悄悄走到福祥班屋子的后窗,见四下无人,便凑着窗缝向内窥视,只见杜风龄宽去衣裳,露出后背上厚厚裹住的绷带,隐然一片殷红透出来,可见受伤不轻。飞娘轻轻抽了口冷气,却听杜风龄喝了一声:“谁?”飞娘一惊,忙缩身躲在窗下。杜风龄起身掩了衣裳,四下里打量。飞娘听着他的脚步走动,大气也不敢出。

“你来做什么?”杜风龄忽然道。有一人在角落里冷笑:“你好端端地,为什么劫去了刘府姨太太?如今还有谁不疑你?”

杜风龄哼了一声,“也未必。”那人漫声道:“你在桐州成名,家产不薄,为何自你师妹出嫁之后,便弃了本事,游历在外?两年来家财挥霍一空,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却是为何?前些日子听说你师妹的事,便自夸州匆匆赶回来,又是为何?你一心一意都在你师妹身上,桐州有谁不知。”

飞娘听得这人声音虽懒散,却一字字冷冰冰地似乎往听者的脸上扎,她记得昨晚让人问话时如坐针毡的感觉,纵使现在那人刻意压低了声音,飞娘也即刻料定那人是铁还三无疑了。

杜风龄恨声道:“是你千里迢迢传来我师妹受辱致疯的消息,拉我趟这浑水,替你找出刘恒宇谋反的证物,可要因此致我师妹和福祥班有什么闪失,我也不会放过你。”

“你能奈我何?”铁还三忍不住笑了,“不过我们既在一条船上,我也少不得看顾你师妹。要知找到了这件兵器,刘恒宇结党谋反落下了实证,我便有权秘密处决刘恒宇,你的师妹、福祥班从此以后再无后顾之忧。可如今盯着夏攸兵器的,也不只你我,那个大盗流星锤,昨夜你也见识过了;而以刘恒宇的势力眼线,想要搜出你师妹来,不过两三日的工夫。所谓胜败,就在这两三日间,你可知因你一时之怒,将我们都逼到了绝境之上?”

“既找出那件东西,便能要刘恒宇的命,只得再走一次。即便我寻找不到,还有你在后面堂皇出入,搜他一搜。”

“我有我的不便之处。没有朝廷旨意,搜查要员府邸,可是要遭人弹劾的。”铁还三道。

“说到底,人命在你不过是换得前程的一粒棋子。对我,不过一个死字。”杜风龄笑了笑,“如今的天理,就是你死我活。大丈夫嘴里说出个恨字,岂有相骂打架一场便作罢的道理?更不要说我们下九流里的人,圣贤书不过是台上的说词,男盗女娼才是我们的本分。师妹受刘家凌辱,以致如今模样,我不眼见刘恒宇家破人亡,岂能甘休。”

铁还三压抑着大笑,他似乎很久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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