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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寶寶也沒用。」阮柒眼神中帶著幾分倔強和執拗,「你擔心我有危險,就讓我留在家裡。那我也擔心你有危險,你能不能也別去了,留在帝都?」

席玖嘴唇翕動,面露為難之色。

阮柒:「你不能,對不對?因為你不僅是我未婚夫,你還是第一世家的家主,是所有人的守護者。你有你的使命,有你的責任,有你必須要做的事。那我呢?玖玖,難道這件事就不是我的責任嗎?」

席玖張了張嘴,還沒等出聲,阮柒就繼續道:「我是無傷門下一任掌門,是國士北樓先生的徒弟,是古醫者的傳承人。我從出生開始,身上就背負著救死扶傷的使命。在這片國土上,所有生命都要由我來負責。作為你的未婚妻,你可以拒絕我的要求。可作為無傷門下一任掌門,沒有人有權利反對我參與這次任務。包括舅舅和你,也不能!」

女孩的語調很軟,卻擲地有聲。她說的每一個字,都仿佛重錘,一下一下砸在所有人的心裡。

四周很安靜,唯有微風吹拂,將阮柒堅定的聲音卷上雲霄。

席玖沒有說話,江焱也沒有說話。兩人看似面色平靜,心中卻早已掀起巨浪。

阮柒看了二人一眼,緊了緊背包的肩帶,抬頭挺胸,聲音鏗鏘:「我以無傷門第二百六十七代少門主的身份,要求參加這次行動。這是我派掌門聶北樓的信印,希望江部長和席教官予以批准!」

話落,她從衝鋒衣口袋裡取出一封信件,上面清楚的刻著一個大大的朱紅色印章——

它象徵著無傷門掌門人至高無上的身份。

江焱看到那印章,臉色一肅,快步走過來接過信件將其拆開。

雪白的信紙上,只寫著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世人無傷,太平安康。我派弟子,應以身赴險,換太平盛世。——聶北樓】

簡簡單單的二十二個字,淋漓盡致的表明了聶北樓的態度,同時也展現出古醫學鼻祖無傷門的風骨與精神。

——無傷門雖然隱世,卻從未離世。

民眾為難,無傷門必定全力以赴,捨生忘死。

江焱被聶北樓鐵畫銀鉤的話語震住,拿著信紙久久沒有言語。

阮柒看著他,輕聲道:「所有加入無傷門的人,第一堂課學的就是救死扶傷、捨生忘死。我們擁有比尋常人更出眾的能力,就要做好付出更多的準備。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無傷門絕不會逃避屬於自己的責任。所以江部長,您不能拒絕我參與任務的請求!」

阮柒不再喊江焱舅舅,而是公事公辦的稱他為江部長。

這個稱呼讓江焱意識到,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自己軟乎乎的外甥女,而是身負高超醫術的無傷門少門主,阮柒。

江焱沉默了許久,抬起頭,看向席玖。

「老九,你怎麼看?」

席玖沒有回話。

他定定的看著阮柒。

阮柒也抬頭看著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中,充滿了執拗和堅定,那是身為一個立志救死扶傷的古醫者才擁有的光彩。

在這份光彩中,席玖感覺到自己的私心、軟弱和卑鄙全都無所遁形。

他為什麼不願意讓阮柒參與行動?

因為怕她有危險。

為什麼怕阮柒有危險?

因為他害怕失去她。

他無法承受失去阮柒的痛苦,所以自私的忽略掉阮柒古醫者的身份和使命,如同困住一隻金絲雀一樣讓她留在帝都。

可他忘了,阮柒不是金絲雀。

她擁有這世上最神聖的使命,和最堅韌的心。

她辛苦學醫近二十年,理應實現自己的價值,而不是被他留在帝都,做一個無法施展抱負的千金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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