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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病。

「前輩，不知與我一起進來的伴如今怎麼樣了？」

「那個小娃娃？嘻嘻，正在武鬥，你放心，會給他一具全屍的。」

那就是沒死？雲竹放下心，當務之急，還是先脫身為妙。

傳承他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再多一個了。

「小娃娃，準備好了嗎？本殿靈要開始囉。」

神經病。

雲竹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在心裡罵人了，忍了忍，沒忍住，最終沒有再看殿靈得意的嘴臉，「前輩，開始吧。」

「嘿嘿。」

殿靈還在笑，下面的湯池突然變燙，就像有一個炸彈在體內一樣，雲竹的身體像吹氣球一樣鼓起來，殿靈臉色驟變，「沒用的東西。」

聽到這句話，雲竹心裡不停的罵這個神經病，開始默念經文，鼓起的身體恢復原樣，毛孔中滲出鮮紅的血，他卻沒心情去管了。

殿靈輕咦一聲，嘿嘿笑了笑，牢籠恢復成原來的樣子，籠底沒有一絲縫隙，雲竹所在的地方陷入了黑暗之中。

虛空靈液順著毛孔鑽進來，就像是一把把小刀一樣，切割他的血肉，毛孔一邊吸收靈液，一邊不停的流血。雲竹在湯池底部打坐，牙齒咬到冒血，指甲掐到了肉里，血液流出來被靈液帶走，密密麻麻的痛楚瀰漫在身體的每一個地方。

又痛又癢。

雲竹喉嚨里冒出一絲絲痛苦的呻/吟，幾次幾乎要暈過去，又被這種痛苦喚醒，手掌幾乎被他掐爛了，牙齒冒血，經文念得斷斷續續的。

湯池中的銀灰色慢慢褪去，殿靈在上面繞著籠子走，時不時停下來豎起耳朵聽動靜，很久之後，下面只有咕嚕嚕的聲音在響，雲竹的聲音消失了。

殿靈皺起眉，「可別死了啊，死了我去哪再找一個聖靈道體啊，這可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緊張的來回踱步，殿靈忍不住小聲嘟囔，「若是早來幾十年便好了，唉，一甲子之前來洗精伐髓，拿到傳承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還是老了不少啊，唉。」

話音剛落，腳下傳來爆炸聲，殿靈緊張的貼在地面上聽下面的動靜，可那個爆炸只持續了一會兒，等他貼到地面上的時候，下面又沒了動靜。

「真是的，又沒死，嚇人幹什麼？」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主殿的地板都快被殿靈蹭沒了，銀灰色牢籠底部突然打開，殿靈直起身子，嚴肅的看向洞口。

下面的靈液全部變成了消失，銀灰色的靈液變成了透明的水，雲竹被無情的拋到空中，撞到籠頂響起噹啷兩聲，然後又痛苦的掉到籠底。

此時籠底已經關閉，雲竹摔下來後想起了沉重的聲音，整個人爬到籠子邊上，往外吐血水。

殿靈嫌棄的揮著袖子，後退半步，輕咳一聲，「哼，沒用，居然花了這麼長的時間。」

雲竹心裡猛翻白眼，擦乾淨嘴角，遠離剛才嘔吐的地方，撐著膝蓋站起來。雖然剛才很是狼狽，但吐出來之後，雲竹便覺得自己從未有過這種輕盈的感覺。

似乎隨時可以融入虛空？

雲竹試了一試，剛想溜就嘭的一聲，像是被什麼鐵板擋住了，整個人踉蹌著後退，殿靈表情微妙，跟看傻子一樣。

「小娃娃，你當我時空靈殿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殿靈的語氣帶著一絲怒氣和不屑，氣氛有些緊張，雲竹跑不了也只能繼續認慫，「晚輩只是一時好奇，尚未適應。」

哼，但願如此。

「好了，既然你經過了第一道考驗，那便進行第二道吧。」

雲竹臉色突變，「前輩，不是說我扛過來了便能接受傳承嗎？」

「有嗎？」殿靈矢口否認，「小娃娃可真是會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