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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十二點鐘,霍今鴻草草洗漱完畢回到客廳,邊換衣服邊把值班警衛叫到跟前。
「走,跟我去抓一個人。」
兩名警衛聞言面面相覷:「科長,就我們幾個?要不要去調些人來?」
「用不著,別驚動隊裡。」
「是。」
「我來開車,你們跟著就行。」
樓里的警衛在霍今鴻的「恐怖政策」之下早已習慣唯命是從,見這架勢很識相地不再多嘴,收拾齊整之後便隨霍今鴻上車,趁著夜色迅速往法租界去了。
第208章 61 懷安(上)
懷安是在白項英在西郊的宅子裡被逮捕的。
看到霍今鴻出現他似乎並沒有感到很意外,也沒有恐懼或者慌亂。
一年之前,就是在這個地方,他差點死在對方手裡,因為一些他至今沒有看明白的恩怨。
同樣,他也還是不明白那個時候自己做的對不對,因為老闆偶爾從噩夢中醒來,會跟丟了魂似的自言自語說:「那個時候如果我跟你走……會怎麼樣呢?」
會怎麼樣呢?他想不出來,總之大概不會比現在更加糟糕。
幾天前的深夜,老闆撇開自己獨自去見霍今鴻的時候他就預感到不妙。但預感終究只是預感,他也只是個下人,所以並不能夠阻止對方前去,然而這一去就沒有再回來。
他在家中等到天明,因為向來都是聽從老闆吩咐,從未自己做過主,所以這時候也不知道該找誰拿主意。
幸而等到翌日下午喬七突然登門找到他,叫他這兩天無事不要出門,也不必擔心向老闆,飯店裡的事他自會找人應付。
懷安知道聽七爺的准沒錯,但是一想到那天白項英最後離開時的身影就心裡發慌,繼而到了夜裡,他發現自己完全不能夠在沒有老闆氣息的地下室里入睡了!
他拖著一條腿,在房間裡來來回回尋找白項英的痕跡,假裝對方就在常坐的那張躺椅上抽菸,或者在沙發上喝茶看書,或者已經早早地睡下了。
他努力迫使自己相信對方還在這地下室的某個角落裡,然而力不從心,白項英的痕跡消失了,他只在床腳的柜子底下發現一卷皺巴巴的寫了字的信箋。
懷安識字不多,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回憶良久覺得應該是從那名身份不明的負傷男子身上落下的。
他不知道這東西算不算重要,該妥善保管還是徹底銷毀,猶豫半晌決定按照先前白項英給他的地址去找連醫生——至少那是老闆信得過的人。
到了地方,那邊的人說連醫生在聖新醫院,於是他又穿行半個租界找過去。這回倒是見到了連人俊,以及另兩位從前常跟喬七共同進出的青年男子。
信箋的確是那名負傷男子的東西,且看樣子並不是一張廢紙。懷安剛慶幸沒有擅自把它處理掉,連人俊卻忽然緊張起來,問他過來的時候有沒有被人盯上。
他哪裡想得到這麼多呢?
連人俊見狀囑咐他回去之後找個能夠藏身的地方,例如白項英在西郊的私宅,儘量不要回金松飯店。完畢讓葉晉帶他從後門出去,避開治安隊安插在醫院附近的眼線。
懷安離開醫院後按照連人俊的建議去了白項英在西郊的宅子,一個人越想越後怕。
印象里自己就因為這條不爭氣的腿被那名叫齊繼堯的惡棍盯上,連累老闆受到羞辱。可這次他們是在提防誰呢?中國人還是日本人?總之似乎比上回還要嚴重得多。
他就這麼胡思亂想地擔心著,直到凌晨一點多鐘,等到了霍今鴻。
懷安被帶到了特高科的臨時審訊室。因為是深夜,又是霍今鴻親自帶的,所以一路上都沒收到什麼盤問和檢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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