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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暴雨般的拳頭落在身上,祁醉疼到周身痙攣,但還是頂著能把他撕裂的痛意將他想說的話全部說了個遍。
「我這麼做是為了你好,這世上這麼多女人,你喜歡誰都可以,但你不能只喜歡一個。即便喜歡了,也不能表現得那麼在意。池哥,唯一和偏愛會把你逼上絕路。」
祁醉的聲音逐漸走弱,到最後甚至直接失了聲,悶哼著任由牧寧池一拳拳發泄。
刺目的血光不停地從祁醉唇間溢出。
牧寧池收手起身時,祁醉已渾身是血,佝僂著躺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
他看不到天邊皎潔的月輪,眼前是刺目的紅色血光,大概是污濁的血液流進了眼睛裡,瀕臨死亡的痛感使得他連掙扎著站起來都做不到。
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牧寧池解開沁滿血跡的綁手帶,信手往地上一扔,居高臨下地淡漠冷睨著祁醉。
他不需要別人自以為是的關心,是生是死他也從不在意,他只是想得到一份獨屬於他的愛,那是比他這條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只是許諾諾膽子這么小,又是個倔骨頭,祁醉簡單幾句話,輕輕鬆鬆就毀了他這段時間的努力,把這隻好不容易對他有了些許動搖的小貓直接嚇得炸了毛。
牧寧池忍著怒意闔目又睜開,淡著眸色給祁醉下了最後通牒。
「服從,還是滾蛋?」
祁醉大概明白了牧寧池的心思,他的老大已經瘋了,多說無益。
更何況牧寧池一旦下定決心要做一件事,任誰也勸不住,反倒是他多管閒事了!
沉默幾秒後,祁醉捂著刺痛的胸口,抵抑住喉間血腥,含糊不清地開口。
「服從。」
牧寧池終於斂了眼底駭人的驚怒,抬步跨過祁醉,對著陳頌文沉聲命令。
「把他送去基地審訊室,關在鬣狗隔壁,鬆懈看守。」
「是。」
陳頌文上前一步將祁醉扶起來,扛著他一步一拐地緩慢往門外走,早已踏步進入客廳的牧寧池卻驀然叫了聲。
「祁醉。」
陳頌文扶著祁醉轉身。
牧寧池背對著客廳燈光,兩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男人開口時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深沉,卻能察覺到語氣落寞了些。
「她乾淨純粹,偏愛是我能給她的唯一配得上她的方式。我,非她不可。」
祁醉的呼吸有些滯澀,他努力扯了扯破裂嘶啞的嗓音,低頭。
「對不起,池哥。」
—
牧寧池回到許諾諾的臥室,小貓似是洗了澡,房間裡蜜桃清香特別濃郁。
一看到他進門,許諾諾竄得比什麼都快,「哧溜」一下就鑽進了被窩,將自己一整個裹住。
這讓牧寧池很難不懷疑剛剛悽厲痛哭的許諾諾到底是不是裝的。
他抬步靠近,問也不問就脫了鞋子,躺在許諾諾旁側,並趕在許諾諾鑽出被窩之前,隔著被子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
「許諾諾,一見到我就往床上跑,怎麼,這麼快就想通了?」
許諾諾掙扎不得,小腦袋從被子裡鑽出來,皺著眉眼瞪他。
「你休想!」
牧寧池輕笑,趁她抬頭的空隙溫柔地去吻她嫩紅的唇瓣。
如此惡劣的行徑使得許諾諾心底馬上就拉響警報,她趁牧寧池撬開她唇齒的剎那咬住牧寧池作惡的舌頭,迫男人離開了她。
許諾諾說:「醫生說了,不能做,我肋骨很痛,很痛很痛很痛!」
她一連說了好幾個很痛,怕牧寧池不相信,還衝他眨了眨眼睛,並刻意擠了幾滴眼淚出來。
牧寧池笑得歡愉,「許諾諾,你生氣的樣子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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