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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事的全部都被抓了進去,我爸爸作為罪魁禍首,自然難逃責任。

這次行動,白家和我爸爸共同建立的產業鏈,一個不落全部摧毀了。

而警方之所以抓得又快又准,是因為我爸爸手下有一個叫許念生的背叛了他。所以我爸爸坐牢槍斃,許念生卻能脫罪表彰。

許諾諾,你認識,許念生嗎?」

許諾諾晶亮的眼瞳莫名慌亂了一息,她仰眸望著牧侑白哀慟的雙眸,藏在被子裡的小手慢慢握緊。

過了好幾秒,才勉強定下心神,垂眸點了點頭。

「許念生,是我爸爸。」

「……」

病房安靜下來,牧侑白看向許諾諾時的眸光爍熠得可怕。

「我直到昨天才知道——

你爸爸許念生,是我小叔叔的人。我爸爸的情人柏絲妮,也是他的人。

他早就知道我爸爸會對爺爺不利,卻選擇了沉默,選擇視若無睹。

還有那家藥品研發公司,原本是在我小叔叔手裡的。他知道我爸爸想做什麼,故意把這家公司交給他,親自給他遞了把刀。」

「牧侑白,」許諾諾雙手撐著床榻,略略直起身子,「不管是你爺爺還是你爸爸,對他而言,都是比陌生人還不如的存在。」

「成王敗寇嘛,我知道。」

牧侑白聲線有些哽咽,本就沁紅的眼瞳淡抹了一層清淺的淚朦。

「這是我爺爺最喜歡說的一句話,以至於爸爸和小叔叔明里暗裡鬥了很多年。現在小叔叔贏了,我無話可說。

可為什麼……臥底偏偏是許念生?而你,是他的女兒。」

許諾諾終於明白了牧侑白的意思,她闔了闔雙目,輕聲。

「我們之間的距離,不是我爸爸劃出的那道鴻溝,而是跨不過的千山萬水。我和你,是不可能的……永遠都不可能。」

「你可真會往人的心上捅刀子。」牧侑白眸里的光線終於破碎,聲音僵澀。

「我媽媽無法接受我爸爸販d被捕,偷偷吃安眠藥自殺,昨天送到醫院洗胃,到現在還沒醒,我……」

許諾諾張了張口,正要出言安慰,「咔噠」一聲,浴室內的牧寧池開門走了出來。

男人半身赤裸,握著毛巾擦頭髮的同時垂眸睨了眼牧侑白,沉眸冷聲。

「慕緹沒醒,你不留在病房照顧,跑這裡來幹嘛?」

牧侑白眸底的眼淚在看到牧寧池的瞬間縮了回去。

他情緒複雜地盯著牧寧池,扶著椅子輕緩起身,也不叫小叔叔了,直接開口。

「我來看諾諾,看完就走。」

牧寧池輕嗤,「沒禮貌,不叫人就算了,你喊她什麼?」

牧侑白咬牙偏臉,躲開牧寧池壓迫感十足的垂望,倔傲地堅持了半晌都沒出聲。

牧寧池抬步靠近,站定在牧侑白面前,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

「恨我?」

牧侑白淡色薄唇輕抿,依舊沒有說話。

牧寧池將手裡的毛巾信手扔在床上,彎腰從床頭櫃的抽屜里拿了一份文件放在牧侑白手心。

「這是美利國紐州大學斯特恩商學院的入學通知書,慕緹醒了就出發,去裡面好好深造,把你浪蕩無業的這幾年撿起來。

長了本事,再回來和我斗,不然我捏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你覺得……我還會在意你恨不恨我?」

牧侑白垂眸,看著手裡的通知書,拇指和食指不自覺地捏緊,在上面留下一道深深的褶皺。

沉默地對視了半晌後,牧侑白才抬步繞過牧寧池,往病房外走。

「站住。」牧寧池冷聲輕喚。

牧侑白站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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