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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左右。

「我是認真的。」初肆吐字清晰，他壓低聲音但每個字又都鏗鏘有力，如被規定運行航道的利箭——準確無誤地扎進了江喁落的心裡。

雖然是句沒頭沒尾的話，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初肆要表達什麼意思。

江喁落笑了笑說:「我知道，你說的每句話都不是開玩笑。」

地板上映射出兩個交錯重疊的身影，不遠處，凌越還未進入禮堂就扯著大嗓門就開始喊:

「落哥！初肆！」

啪！

禮堂里的大燈被打開了。

江喁落咻地一下站了起來，跟沒事人一樣拿走初肆手裡的東西，他一掀眼帘——

六目相對。

「……」

終於，凌越率先開口打破了尷尬:「你們……幹嘛呢？」

兩人泰然自若地走了過去。

江喁落指了指自己的鞋:「繫鞋帶，你跑來幹什麼？」

凌越回過神來，解釋說:「老班讓你們快點回去，還有一套物理試卷等著做。」

「還有半個小時就下課了還做試卷？」江喁落皺眉問。

凌越摸了摸鼻尖，有些不自在地說:「老班說你倆特別一點，和我們不一樣，你們只有三十分鐘的時間。」

特別的兩人面面相覷:「……」

擠著有限的時間來一張物理試卷，然後剛寫完就是物理課，堪稱最佳的催眠方式。

教室里的電風扇依舊不知疲倦地悲鳴，窗外灰濛濛的天幕很是壓抑，連綿的陰雨天讓空氣里沾了層濕氣。幾束平行光線穿透窗簾，將課桌切割成小塊的幾何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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