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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的怎麼樣不說,這硃砂也太次了,買的假貨吧?」
「欸你給人家放下,別亂動!看海京這幫人神神秘秘的樣子,指不定把這些符當寶貝,回頭碰壞了讓你給他賠,那就好看了。」
「賠就賠唄,就他們這東西值幾個錢,我給他畫上十張八張的,就當給他們補充物資了,應該還會感謝我吧?」
孫建航哐哐敲了兩下門,道:「各位領導,視察的怎麼樣?」
房間裡一口氣站著五六個人,年齡都不大,乍一聽到孫建航的聲音,都嚇了一跳。
他們認出來這人就是海京市新建局的局長,不由心想,海京的風真是邪的很,一點壞話都不能說,正主竟然這麼快就來了。這幾個年輕人一齊扭過頭看向房間深處的青年。
孫建航踏進這間「顏料室」,整個房間窗戶緊閉,窗沿上掛滿幢幡遮擋,幢幡的間隙中還吊著大小不一的葫蘆。
除了窗戶那面,其他三個方向都立著整面牆的置物架,上面大包小包放的滿滿當當,有纏緊的布條,有漏土的塑膠袋,黃紙、硃砂、香爐、大小毛筆,卷在一起的令旗等五顏六色的東西,放在一起異常雜亂,一眼望過去,不是熟悉的人根本分不清什麼是什麼。
正對窗戶的置物架頂端還釘著一枚支出來半截的碩大釘子,上面搖搖欲墜的掛著一幅老木頭材質的山海鎮。
除此之外,房間內擺著兩條長桌,桌上有尺子圓規、黃紙硃砂,墨汁筆洗,以及大大小小二十來個罐子,亂七八糟數十本古籍。
桌子上方拉著交錯縱橫的晾衣繩,上面夾著好幾百個小夾子,以及密密麻麻的回形針,每個夾子下面都晾著一張符篆,在燈光的映照下,整個房間都是黃燦燦的。
尤其因為要調配硃砂,一踏進房間裡,撲面而來的是墨汁、白酒和中藥混合的氣味,好像這個房間有十年沒有進來人了似的。
孫建航走進來,目光也沒有理會這些口無遮攔的貨色,直直看向背對著門口的身影。
說實在的,就算他跟永深市要的那個「王牌」就在現場,這些人到底只是來幫忙的。和海京市一樣,都是從社會上臨時「邀請」過來的奇人異士,即便再有本事,只要進了編制,那比起他這個局長,還是矮了一頭。
嘴上看不起這種事他都能不計較,畢竟特殊時期,他還需要這些人幫忙,但要是實際行動上,這些閒散慣了的「能人」還擺出這樣的態度,有的是人收拾他們。
因此孫建航出聲諷刺,倒也沒一個人敢吭氣兒。
為首那人從晾衣繩上取下一張符篆,在眼皮底下端詳片刻,說道:「孫局長,能把教你們畫符的人叫來嗎?」隨後終於轉過身來,孫建航一看,才發現這人跟自己的年齡應該差不多大,都是三十來歲,但衣服上一個褶子都沒有,收拾的乾淨的過分,長得高大,眼皮微微耷拉著,說起話來非常冷淡,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沒把人放在眼裡。
孫建航定定看了他兩眼,跟照片上的一樣,知道這人就是傳說拯救了永深市的江清河。
現在全球的異常情況,說是前所未見的自然災害也可以,而救人這種事,感情用事的多,公事公辦的少。孫建航聽了,知道對方這是想要公事公辦,也不囉嗦,直接叫人把張天德叫了過來。
張天德帶著徒弟郭玉一起來了,兩個人年齡都大了,原本就有些熬不住,尤其是郭玉,剛經歷一番死裡逃生,老態畢現,走路都走不直了。
這兩個老道士一出現,永深市來的年輕人面面相覷,都沒說話。
「江道友,有何指教啊?」張天德看見自己的符像罪狀似的放在桌子上,頓時眯了眯眼。
「老先生,我們老大跟你可不是道友,」其中一個年輕人領頭似的嘻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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