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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時候還沒人來接鮮明鏡,後者一直昏沉沉的睡著,趙奇秋臨走前看著他的床簾,若有所思的帶上了門。
……
因為對薛愛國「見死不救」,趙奇秋晚上生魂離體的時候,還是頭暈眼花,好像一口氣就能把他給吹走。
趙奇秋唉聲嘆氣的婉言謝絕了王四娘的跟隨,晃悠悠出了門。
鮮明鏡那邊,今天不能再視而不見了,再拖下去,真要出人命的。
另外一邊,鮮明鏡在空無一人的漆黑街道上遊走,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哪,是因為魂魄不穩,到了夜晚,生魂就自動離開了身體。
既然清醒過來,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鮮明鏡開始在約定的地方等伍百年。
但過去許久,青年沒有像往常一樣走過街角,就連那隻狗都沒來,鮮明鏡原地揮起棒球棍,又等了等,四周始終闃靜無聲,他心裡隱隱的煩躁起來。
忽然,內心被某種感覺牽動,鮮明鏡動作一頓,棒球棍硬生生的脫了手,飛出去噹啷啷砸在遠處。
鮮明鏡渾身僵硬。他在夜晚已經熟悉了沒有心跳,學會了不去呼吸,但此時此刻,竟然有一種逼真的錯覺,仿佛心跳如鼓,逼得嘴唇也不得不微微張開。
呼——
緊張到了極點!
是別墅那邊,他的身體!
想到某種可能,鮮明鏡臉上驟然閃過一絲慌亂,根本來不及去撿棒球棍,一個閃身,人已經從原地消失。
將這兩個多月所學發揮到極致,鮮明鏡快速的趕往鮮宅。
穿過鐵門、穿過花園、當鮮明鏡喘著粗氣站在自己的臥室里,他的身體好端端的躺在床上。
但他看著自己的床前,那一片虛無的地方,破天荒的遲疑了,最終無意識的握起拳頭,他緩緩在自己的身體上躺下。
回到現實也就是同一個瞬間的事,鮮明鏡瞳仁在沉重的眼皮下轉了轉,耳邊聽不到任何聲響,眼前也沒有任何光線,直到他睜開眼。
床邊靜靜的坐著一個人。
「醒了?」
鮮明鏡看著那張每晚都能見到的臉,但此時往日的溫和卻完全消失不見,呈現在青年臉上的,是鮮明鏡曾經見過的,類似冰冷的神情。他知道,在青年不高興,甚至發火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表情。
鮮明鏡內心一片冰涼,臉上卻同樣沒有任何多餘的神情,他撐起身體準備坐起來,剛一起身,雪亮的寒光一閃,脖子上頓時就有了沉重的涼意。
「別動,」青年輕聲道:「一會兒等你死了,她醒過來的時候,我準備用這個迎接她。」
鮮明鏡用袖裡乾坤藏起來的辟邪刀,此時穩穩噹噹的被青年握在手中。鮮明鏡瞳仁一縮,臉色驟然蒼白起來,身側的拳頭握的更緊。半晌,他緩過神來,收起了這種丟人的脆弱,冷冷的道:「不,已經晚了,你殺了她也沒用。」
青年緩緩道:「我教你用這把刀,不是讓你用它來掩蓋氣息的。我救你,也不是為了讓你用自己的身體飼養厲鬼的。」
鮮明鏡緊緊抿著唇,他看向窗外,那隻黃鸚鵡依舊站在外邊的樹梢上,但它背對著這間臥室,仿佛聽不見、也看不見。
是啊,他差點忘了,阿武也是眼前這個人給他的!
「別看它,」青年道:「日夜跟在你身邊,仍然沒有發覺你在做這種事,我該說你青出於藍,還是該說它居心叵測?」
如果說此時鮮明鏡還算冷靜,但當他看到伍百年另一隻手中把玩著的東西,神色就徹底變了,終於意識到,眼前的青年,今天或許是真的要出手的。
「給我!」
「什麼?」青年抬起手,手中正是一枚精巧的古董懷表,此時正打開著,搖晃間露出裡面夾著的一張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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