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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點傷根本就不算什麼,鄒北遠是很抗揍的,像這樣挨一下,不用特別處理一個禮拜就能好。
他條件反射想拒絕,但是蘇鳴的眼神,讓他說不出拒絕的話。
他6歲開始學拳,從13歲第一次站上比賽的拳台開始,就很少有人關心他挨打痛不痛,他們只關心他打得好不好、能不能贏。
蘇鳴看著他,一言不發,但是鄒北遠通過蘇鳴的表情和眼神看懂了蘇鳴的意思。
「謝謝。」他把冰袋接過來,壓在自己臉上。
冰袋被毛巾裹著有點大,交接的時候鄒北遠把蘇鳴的手指也一併握住了。拿畫筆的手很修長細膩,光滑柔軟,像女人的手,鄒北遠很輕鬆就可以把他整個地包裹起來。
蘇鳴很快把手指抽走,只在鄒北遠掌心留下難以名狀的觸感。
沒過幾分鐘,廚房裡響起切菜的聲音,那聲音的節奏很快,但是很穩。蘇鳴做這些事情特別熟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常年打手語,他的手指靈活得不像話,鄒北遠覺得如果奧運會有翻花繩的項目,蘇鳴一定能拿金牌。
鄒北遠把冰袋按在臉上,踱步到廚房門口去看他。男人又穿上那條淺綠色圍裙,頭髮用黑色皮筋在腦後扎了個低低的馬尾。去酒吧的白襯衣還沒換,拿著筷子的手上也還戴著兩顆造型華麗的裝飾戒指。
一面是風流,一面是居家,在蘇鳴身上和諧統一。
十幾分鐘之後,抽油煙機停了,蘇鳴用防燙手套把那碗番茄雞蛋面端上餐桌。
湯汁澄黃,湯里是炒出了沙的西紅柿,和一顆煎得非常漂亮的太陽蛋。蘇鳴用的最細的麵條,火候剛好,每一根都吸滿了湯汁。蒜苗葉子代替了小蔥,加上香油和白胡椒粉,混合成一種特別令人眷戀的、會讓人想到家的味道。
鄒北遠本來沒那麼餓,聞到香味之後立刻就覺得很餓很餓了。
蘇鳴把面放下,又從廚房拿了筷子給鄒北遠,自己拉開椅子在鄒北遠對面坐下。
「你不吃嗎?」鄒北遠問他。
他搖搖頭,起身去拿了線圈筆記本回來,給鄒北遠寫:我不餓。
鄒北遠在他的注視下吃了兩口,停下來,「你看著我吃,我有點不好意思。」
蘇鳴嘴角上揚,帶著笑低頭寫:那我不坐這兒了,你自己吃。
鄒北遠挑起麵條:「你還是看著我吧。」
蘇鳴就真的撐著下巴看了他一會兒,兩個人都忍不住想笑。蘇鳴又在紙上寫:你晚上吃這個高碳水沒關係嗎?
「嗯?」鄒北遠笑意很明顯,「你怕我長胖?」
蘇鳴寫:你們運動員不是都要飲食管理。
「沒事,我平時運動量很大。而且,最近一年估計都沒有比賽。」
蘇鳴想起之前在波形聽到別人說他今年還有一場跟拳王的比賽要打,於是問他:為什麼?
「我跟我的推廣公司……」鄒北遠斟酌了一下措辭才說,「合約出了點問題。」
蘇鳴不明白這算是什麼原因,他不太懂這些,不過看鄒北遠的樣子好像也不想細說,於是便不再問下去,只是低頭繼續寫寫畫畫。
幾分鐘之後,他把紙推到鄒北遠面前,是一張鄒北遠在拳台上的速寫。
畫面中只有鄒北遠一個人,但是他認出來,這是他擊倒井上純彌的那個前手平勾。
蘇鳴畫得很快,線條可以說有些凌亂,但是他僅僅用線條就表現出了光與影、快與慢,竟然把那個瞬間動作在紙上畫出了動態感。
這是蘇鳴眼中的自己,鄒北遠覺得這濾鏡多少有些厚了,自己沒這麼帥。
蘇鳴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舉起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無名指和小指彎起來,然後向左邊一指,順著下頦向右很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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