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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閆嗔的話讓他開始猶疑,但是轉念一想,遠水救不了近火,他哼出一聲:「小丫頭片子,真當我是個吃素的是吧?」
他看似不露聲色地收回手,可閆嗔知道,她的話起了作用。
想起岑頌回復的那條語音,閆嗔眼底眸色漸深。
昨天在學校門口,他說的明明是:【嗔嗔,我不急,你可以慢慢考慮,多久都沒關係,我會等你。】
可她一條空白語音卻讓他說了反話,難道他已經知道自己被人綁架了嗎?
可不管怎樣都好,閆嗔都不想讓他卷進這件事裡來,依他的性子,要是知道她被綁了,不知道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
閆嗔將所有情緒收起,抬頭看向背著身不知在想些什麼的人。
「你綁我,不就是想要錢嗎?」
聞言,關明輝轉身看向她。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不用走這麼多彎路,直接跟我要就行。」
關明輝眉棱挑起,笑了,不知是笑她一個女人的狂妄,還是笑她太小瞧了他關明輝。
「你還真是處處讓我驚喜啊,閆小姐!」
閆嗔不和他兜圈子:「說吧,多少?」
關明輝並沒有把她的話當真,揶揄著問:「那你能給我多少?」
「還第一次見綁匪讓對方開價的。」閆嗔第二次當著他面,垂頭失笑。
或許是被他的回答意外到,又或許她在笑掩飾心裡的緊張,可當時她的笑,她臉上的每一個微表情,落在關明輝眼裡,全是對他的嗤之以鼻。
想到岑頌回到岑氏,高坐董事會主席,一臉的意氣風發,再想到父親股份盡失被踢出董事會,他也淪落到要被一個女人恥笑。
血氣上涌,所有的不甘與憤恨在他眼裡翻湧成災,關明輝一腳將旁邊的椅子踢翻在地。
他提褲蹲下,眼裡噙著陰笑:「我本來是只想要錢的,但我現在改主意了!」
凌晨一點,岑頌還沒睡,他端坐在悅璽墅二樓主臥的書房,房間裡只開了桌上的一盞僅夠提亮的黃燈。
他在等,如果那條語音簡訊真是關明輝發來的,以他對關明輝的了解,他這口氣,一定沉不到明天。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眼看時針指向三,他一直拿在手裡的手機屏幕突然跳出一個綠色信息框,隨即,震動聲不止,是視頻電話。
一接通,屏幕里就出現了閆嗔的臉,緊接著,關明輝的調笑聲傳來:「岑總,別來無恙啊!」
隔著無框眼鏡的鏡片,岑頌目光掃過閆嗔被貼著膠布的嘴巴,看見她左臉上有明顯的灰跡,最後,他目光從她整齊的衣服上偏開。
那一瞬,他突然後悔,後悔不該在她說分手後還一直糾纏,後悔不該去英國找她,他的後悔一下子回到最初,從當初去英國那趟出差開始,到現在,所有發生的一切,他都後悔了。他後悔出現在閆嗔的世界,如果不是他,她不會遭遇今天這一切。
他攥緊了手,逼著自己不再去盯著閆嗔的臉,逼著自己的聲音帶出落拓和懶散,也逼著自己嘴角彎出漫不經心的笑。
偏偏鏡頭裡出現一把彎刃軍刀,又薄又利的銀色刀身輕拍在閆嗔的臉上,「岑總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
如果可以,岑頌恨不得此時此刻就將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但他也知道,關明輝就是想通過這樣看他對閆嗔的緊張程度。
其實在等這通電話之前,岑頌一直都在思考一個問題,如果關明輝借閆嗔來要挾他,他該給出什麼樣的反應。
不能表現得不在乎,關明輝不會信,也不能表現得太慌亂,不然會讓他知道閆嗔是他致命的軟肋。
所以,他思來想去,拿出了外人眼裡他一貫的作風:藏著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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