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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手機屏幕上只有幾條未讀信息,沒有未接來電,閆嗔生出幾分好奇:「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在學校?」

他也不確定的,所以去問了門口保安室里的人,這才知道學校下個月有學生參加芭蕾舞比賽。再加上她也不是個愛玩的人,所以也不難猜。

但他卻故意:「下午電話里你說忙,我就想著你要是忙完肯定會主動給我打,」他輕嘆一口氣:「自作多情了。」

閆嗔被他生動的小表情惹笑,歪頭看他:「那不然我請你吃飯,就當給你賠罪了?」

「外面的能有我做的好吃?」說著,他握住閆嗔的手腕,把她往客廳里領。

閆嗔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側,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處。

雖然不是牽手的動作,可這種肌膚貼在他掌心的碰觸,和牽手又有多大的區別呢?

進了客廳,閆嗔將手抽了回來,臉上帶著幾分不太明顯的羞色:「我先去換身衣服。」

看著她因低頭而露出的一截透白的後頸,岑頌嘴角滑出笑痕。

回到房間,閆嗔後背貼門,掌心壓在起伏不定的心口。

想到他在路邊說的那些滿含酸意的話,她又忍不住垂眸失笑。

原來一個男人吃起醋來竟會這麼幼稚。

幼稚的

竟還有點可愛

門外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閆嗔側耳貼門聽了一會兒,嘴角剛往上翹,突然又想到他出差中途回來那晚。

她當時可是打定了主意,他不表白就不原諒他的,眼下可好,被他突然回來的驚喜分了神,就這麼把這事完全忘到九霄雲外了。

閆嗔抬手在自己的腦袋上拍了下,自言自語地惱了自己一嘴:真是沒骨氣!

所以,當她調整好心態,準備接下來繼續把那天的氣性再拾起來的時候,突然聞到一股濃郁的香氣。

她皺了皺眉,目光在視線所及範圍內梭巡一圈。

直到她走進臥室,看見床頭柜上的花束。

她目光頓住,原地愣了幾秒後,她一步一步走過去。

粉哈娜是花店很常見的品種,但是花苞能開出雙心的卻不常見。

二十九朵已經開炸了的花苞簇在一起,傘狀般大小几乎都蓋過了床頭櫃的櫃面。

凝眸看著那些連在一起的雙心,閆嗔垂在身側的手忍不住抬起來,指尖不過輕觸,薄薄花瓣好像被驚擾了一般,抖顫了一下。

閆嗔的心也像是觸電了似的

又是吃醋又是送花,現在還在廚房做起了晚餐。

閆嗔不禁在想,他今晚該不會是要跟她告白?

心裡期待又忐忑,閆嗔在房間裡繞著圈地走來走去,連續兩聲「叩叩」聲讓她咬在齒間的手指抖了一下。

也不怪岑頌來敲她的門,從她進了房間到現在已經半個多小時過去了。

也不知自己怎麼就那麼心虛,閆嗔幾乎是躡手躡腳地走到了門後,門把被她握在手心裡很久才一點點往下壓。

看著只從門縫裡露出的半張嬌俏小臉,岑頌低笑一聲:「你躲房間裡幹嘛呢?」

閆嗔被他這一聲『躲』說的,臉頰不自覺的紅了紅,可又忍不住嘴硬:「跳了一天的舞了,我洗個澡」

岑頌往她身上看了眼:「衣服都沒換,你洗哪兒了?」

閆嗔:「」

岑頌往旁邊站了點:「吃完飯再洗。」

「你你都做好了嗎?」

岑頌卻不答她,往旁邊偏了偏臉。

閆嗔這才想起自己沒洗手:「你先去,我馬上就來。」

做好的晚餐已經都擺在了島台上,閆嗔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岑頌正在往一份橢圓形的橙黃色上澆著流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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