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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向前發簡訊:「你是不是覺得我管的太多了?」

一分鐘後,向前的回答來了:「我怕我太依賴你。」

他皺眉頭:「兄弟本來就是該互相依靠的。」

「可是……我們這裡沒有互相,一直是我在麻煩你。而我們是兩個個體,如果我太習慣依賴你,以後獨立會很難。」

鍾遠閉上眼睛,突然有些挫敗地發現,向前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的,他無權也無力反對。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干涉你的事情了。」他第一次發現,語言竟可以如此空虛蒼白。

向前最後還是打了電話過來:「鍾遠,你沒生氣吧?」

鍾遠實話實說:「有一點。」

隔著電波,向前的聲音有點失真,「我知道你氣我不把你當自己人,但是其實不是這樣的。我就不矯情了,兩個大男人解釋來解釋去的太噁心,我就這麼告訴你吧,兄弟如手足,總是比其他人重一些的。」

鍾遠忍不住苦笑:「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向前嘆口氣:「我是曾經想告訴你的。」

鍾遠的聲音柔和起來:「你以後依然可以告訴我,但是你要知道,我的話從來不是命令,只是一種建議,採納與否完全在於你。我尊重和理解你的決定,比如打工這件事情,我雖然不是很贊同,但是我會支持你。再比如談戀愛花錢這種事情,非常難免的,你完全可以和我說,雖然我內心深處會鄙視你,但我還是會借給你嘛。」

「說話真難聽。」向前嘟囔。

鍾遠笑笑:「要是會問我借錢談戀愛,那就不是你了。行了,這事兒就那麼翻過去了,但是再讓我知道有大事瞞著我……」

「絕無下次!」

「對了,」鍾遠猶豫地問道,「朱品如的事情要告訴爸媽麼?」

向前想了想:「再等等。」

第十三章

周六的晚上總是喧囂而又寂寞,喧囂的人自不明了旁人的寂寞,而寂寞者卻總在孤芳自賞的表皮下不可自已地惆悵。

向前的狀態顯得有些難以界定,他坐在吳記醬骨點裡啃著骨棒,對面坐著如花似玉的女友,一邊講著笑話,心裡卻隱隱覺得有些空蕩。

或許戀愛本身就是這樣,他自己告訴自己。

「晚上你有什麼計劃?」朱品如看他。

向前聳肩:「不是在陪你麼?」

朱品如喝了口湯,眼神有些游移:「我的意思是,你今晚要回宿舍麼?」

向前頓住,皺著眉頭打量她,「什麼意思?」

朱品如低頭:「我總覺得你是勉強和我在一起,好像對我沒太大興趣。」

向前想要反駁,朱品如卻打斷他:「然後我室友他們就出了這個餿主意讓我把你綁住,你當我沒說過好了。」

她滿臉通紅,簡直想找個地洞鑽下去,而偷偷瞥一眼向前的表情,後者卻看著窗外,偶有車輛駛過,他帥氣的臉孔在近遠光燈的映照下顯得斑駁陸離。

「我先前沒和你提起過,」向前突然開口了,「我的父母親在我小的時候離婚了,我現在和你說起的爸爸是我的繼父,弟弟也不是我的親弟弟。」

朱品如坐直身體,她不太能理解為什麼向前這個時候要說這些。

「我媽以前和我談失敗的婚姻的時候,曾經說過,她就是在年輕的時候太草率,從來沒有想過其他可能性,看到選項a就選了,而忽視了選項bcd。」向前對她笑笑,「所以她讓我做事情一定要謹慎,做男人一定要負責。」

向前握住她的手:「我們還很年輕,未來可能性幾乎是無限的。我自認也並沒有好到讓你要做出什麼犧牲綁住我的地步,你可能有點不安,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先提出分手,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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