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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書感慨:「天涯何處無芳草,反正本校不必找。不僅數量不算多,其實質量也不好。」
「好爛的順口溜。」向前鄙視狀。
又是一陣沉默,向前深吸一口氣:「我會想念哈爾濱的,尤其是紅腸。」
王書嘆氣:「順便想想我們,有空回來看看,我們請你吃紅腸。」
「真沒意思,」段琪聲音有點悶,「大醉一場也好,痛哭流涕也好,或者是載歌載舞也罷,都比咱們這樣好些,活像幾個老頭。」
「這就是咱們工科男人,低調的浪漫。」向前往臉上貼金,記憶卻回到剛剛上大學的某天晚上,鍾遠突然打電話過來,只是讓他聽一聽大海的聲音。
颯颯海風,汩汩海浪,縱然呼嘯澎湃,在鍾遠低沉的笑聲下,都顯得那麼不值一提。獨在異鄉倍感孤獨的向前也是在那個時刻,第一次覺得,千山萬水的距離其實也沒有多麼遙遠。
起碼電波那頭,有些東西,遠比距離要來的真實。
就像有些情誼,不需要戲劇性的方式來表現。至少很多很多年後,向前依然會想起那個一夜無眠卻又枯燥無比的夜晚,沉悶卻很溫暖。
第十八章
如果問向前他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是什麼時候,他可能會猶豫片刻,隨即給出一個很肯定的答案——五歲之前的童年,還有22歲到24歲之間那三年。
他們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走讀,向紅曾經委婉地問過他們,如果不想和父母一起,是否願意住到向紅之前的房子裡去。
他們對視一眼,然後向前笑嘻嘻地抱了抱向紅:「我們就是為你們回來的,何況那房子太遠了,都快到保定了。」
向紅打了打他的頭:「就你貧嘴。」
但不管怎麼說,以鍾遠如今185的身高體重再睡高低床顯然已經很不合適,於是他們回家的時候非常驚詫地發現他們的臥室從宿舍升級到了標間,而兩張床的中間還掛了個平板彩電。
晚上兩個人洗完澡躺在床上看桌球賽,吃著剛剛買的車厘子。
「不都是櫻桃麼,幹嗎要起這麼個洋名。」向前一口咬下去,酸甜的汁水立即充盈著整個口腔。
鍾遠聳肩:「高端洋氣賣得貴。」
「真的?」向前表示懷疑。
鍾遠吟哦道:「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車厘子,綠了芭蕉。」
「神經。」向前翻了個白眼。
電視裡初嘗勝利滋味的國手如同藏獒般嚎叫,一把撕開了自己的球衣。
鍾遠目瞪口呆:「真暴力。」
「你懂什麼?」向前表示欣賞,「這叫做張揚,這叫做青春,這叫做熱血!」
「好吧,在我眼裡看來,這些搞運動的,不管是桌球足球籃球,贏了就喜歡脫衣服撕衣服,本質上只是一種荷爾蒙的宣洩。」鍾遠又開始念叨,「因為男性的本能就是征服和競爭,那種勝利的快感之下,多巴胺分泌過剩……」
向前果斷往他嘴裡塞了個車厘子,堵住他喋喋不休的說教。
向前與朱品如過去那點破事的暴露到底還是無可避免,即使整個過程怎麼看怎麼都有點ko。
鍾建國單位發了幾張電影兌換券,於是某個禮拜日,一家四口便決定先去華星看電影,再去無名居吃獅子頭。
一進電影院,向前的表情就糾結了,怨念地看鐘遠,壓低聲音:「你買的票?」
鍾遠搖頭:「當然不是,我又不喜歡看電影。」
「我不知道爸還喜歡看文藝片哈。」向前苦著一張臉。
鍾遠冷哼一聲:「我以為這頁早就翻過去了,你也太長情了,還念念不忘呢?」
「哪有!」
電影院黑了下來,經過漫長時間的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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