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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曲歌跟這個老外說了些什麼，但是，她知道對方正在看自己，於是伸手打了個招呼。

她努力去辨認利茲夫人助理的表情，不過，光從對方的表情，很難看出什麼，也不知道對方對自己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就在張曦緊張的時候，曲歌走了回來。

張曦有些著急地說：「怎麼辦，談妥了嗎？」

曲歌：「老外談合作注重誠意，我已經跟他說了，一會給你一個上台表演的機會。」

「什麼，表演？」

張曦一下子大驚失色：「我已經離開舞台那麼多年了，我……」

曲歌不顯山不露水：「不用表演什麼特別的，你就唱一段老本行就好。」

「就那個什麼，《天涯歌女》？當年你不是靠這一曲以藝考全國第一的成績進了舞蹈學院麼？」

張曦完全慌了。

她根本不知道今晚還要表演節目，一點也沒有準備。

而且蘇州評彈，她都多少年沒唱了？

曲歌這樣子做，確定不是讓她在所有人面前出醜嗎？

就在張曦即將要發作的時候，曲歌又一下子按住他的手，安撫道。

「你別怕，他們呢，也不是什麼專業的人，無非就是兩個附庸風雅喜歡中國傳統文化的洋人，」

「你差不多糊弄糊弄過去就得了，總比一點也不會的明星要強吧？」

「再說了，這個機會我幫你爭取到可是很不容易的，現在國內外娛樂圈風氣都這麼浮躁，又有幾個人是有真本事的呢？人家肯定也見怪不怪了，你好歹以前也是個科班出身的，一會好好準備準備，別怯場就行了。」

不知道是曲歌的語氣夠嚴肅，還是她的眼神夠誠懇，總之張曦真的就這麼相信了。

儘管心裡還是十分不爽，可是趕鴨子上架的事情，誰也沒轍。

張曦只能臨時去了化妝間換了一身旗袍，開嗓、練習，準備一會兒臨陣上場。

白枝看到張曦去了更衣室差不多就猜到曲歌給她出什麼歪招了。

「真毒啊，」白枝感嘆，「利茲夫人既然能欣賞俞老的篆刻，就說明是中華傳統文化的資深愛好者了，曲歌讓張曦就這樣上場毫無準備地上場，不是等著讓她出醜是什麼？」

周淙也笑而不語，他一早聽現場籌備的人說在化妝間看到了臨時準備的蘇州評彈旗袍就已經猜到了些什麼。

張曦是正兒八經的江南水鄉出來的南方人。

當年藝考，說是驚艷全國文藝圈也不為過。以第一的成績進了舞蹈學院，沒多久就被一個大導演相中。

當時那個大導演還提點過她，讓她珍惜靈氣、以後不接爛片，不作踐自己。

可是這麼些年，張曦顯然沒把導演的話放在心裡。

就連自己的看家本領也丟得差不多了。

周淙也：「她在這個時候，用這個水平出場，無疑是斷自己的路，別說全球代言人，就算品牌以後可能需要的任何合作，都不會再考慮張曦了。」

白枝：「你一早知道了？你這個青梅竹馬，看來是個蛇蠍美人呢。」

周淙也含笑：「現在才知道？怕了？要我幫你麼。」

白枝掃他一眼。

周淙也若無其事地喝了一口酒。

周淙也：「你別說今晚他們都住在這兒，你就沒有自己的打算。」

如果說周淙也是一隻老奸巨猾的老狐狸，那麼白枝青出於藍，如今也是修成千年道行的小狐狸了。

白枝知道就算是在誰面前裝清純，在這個男人面前，也是裝不了的。

白枝施施然：「我還在想一會兒能有什麼辦法，把這個，還有這個，」

女人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