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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杯里的茶，喝著。
周淙也：「挺漂亮的。」
他渾不吝地這麼來了一句。倒是讓周啟山始料未及。
他以為他會誓死不從呢。
沒想到態度有所軟化。
周啟山一下子放心不少，拍了拍周淙也的手：「那就好，年輕人多相處，你們會有共同語言的。」
「對了。」
說到這裡，周啟山意味深長道：「上次，贊助那個女生的那頂皇冠，這次為了表達一下我們的誠意，不如就以我們私人名義，送給王雪洧吧。」
一直今天沒表現出什麼排斥的周淙也，卻在這時，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
這個細微的變化，周啟山卻沒有第一時間察覺。
周啟山認為，這頂皇冠，這麼昂貴，周淙也一定是以公司名義購買的，周淙也之前的說法也是站在給公司資產配置的角度來說。因此周啟山覺得送給王雪洧也沒什麼不妥。
周啟山沒有看到兒子微妙改變的神色，還在繼續解釋他這麼安排的原因。
「這次代表大會，王家很可能要當選，王雪洧本身也學文學，馬上又要成為年輕教授，上過國際詩歌領獎台的東西，送給她最合適。」
周啟山的考量確實合適。
同等這個價格的禮物，未免浮誇。
可不到這個價格，又顯得不夠誠意。
只有加上了「上過詩歌獎」這一文學屬性，瞬間，讓這頂奢華美的鑽石冠冕，就變得文藝許多了。
可那是白枝親手斬獲的大獎、是屬於白枝的榮譽。
還是他曾經、親自許諾給她的願景和祝福。
如今，要將它剝下去給另外一個女人，周淙也不用猜也知道，這個舉止，會比其他任何行為，都更容易刺激到白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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