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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一直快跑了十分鐘，看看四周，終於跑到我們熟悉的地方。

我倆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彎下身扶著膝蓋大口喘氣。大濤喘了幾下，突然把手伸進兜里一陣摸索，然後掏出手機按了幾下便貼在了耳朵上‐‐&ldo;餵!110嗎!我報警報警!……&rdo;

等他掛掉電話的時候，我發現他臉色已經有些發白了。

&ldo;你沒事吧?&rdo;我說。

他搖搖頭沒說話，半天才說：&ldo;110說最好讓咱們留在這，保護下現場……&rdo;

我突然想起來什麼，說：&ldo;媽的，現場全是咱倆的腳印……警察來了肯定會問咱們沒事去那破地方幹什麼!&rdo;

&ldo;那你就要跟他們說!一五一十都說了!&rdo;

&ldo;說什麼?!&rdo;

&ldo;說什麼?!當然是說你樓上的那個!&rdo;

&ldo;樓上?你的意思是說……人是樓上的老太太殺的?!&rdo;

&ldo;你是豬啊!你住的那個樓!還有剛才那個泥溝!一個是風池!一個是曲池!……不是她還能是誰?&rdo;他左右盯著我的兩隻眼睛說。

我打了個哆嗦，又想起那個老太太黑漆漆的眼睛和乾柴一樣粗糙有力的手，還有她在地上刻的那幅人體圖。

第五章

沒過多久，一聲長長的警笛突然響起在校園遠處，我抬頭朝那個方向望過去，隱隱約約抹過幾道閃爍的光線，接著沒幾分鐘，兩輛警車就鳴著警笛朝我們在的位置開過來了。大濤&ldo;大&rdo;字型站在馬路中間，揮舞著手臂把車攔了下來，邊揮手邊大喊：&ldo;停車停車!&rdo;

輪胎扒住地上的濕泥，兩輛警車停了下來，幾秒過後，上面跳下來四五個警察。

&ldo;幹什麼的?&rdo;領頭一個拿著手電筒掃著我們，邊走邊喊。

&ldo;我們是剛剛報警的!你們過去!&rdo;大濤邊說邊往前迎，又轉頭朝我喊了一嗓子，&ldo;快過來!&rdo;

領頭的警察目光犀利地掃了我們一眼，然後說一句：&ldo;上車!&rdo;

兩三分鐘後，警車駛到了那片草坪的外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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