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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故事。&rdo;

張大爺陷入回憶，剃刀離我的脖子不過十厘米，這讓我不敢驚動他老人家，只得安靜地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就在我鼓足勇氣要喚醒張大爺時，他突然扭過頭，向屋裡的空地處看去，就仿佛那裡有個人很不禮貌地把他從記憶中拖回。從鏡子裡看，窗外是積雪的牆壁，小巷昏暗的路上看不到一個人影，明亮的屋裡也是一樣。空氣里有不安的氣息。

我咽了口唾沫，輕輕推開已貼到脖子上的剃刀。

第二章

&ldo;小伙子怕什麼?人老了，總會這樣走神。呵呵，你還是雜誌社的文化人呢，膽子就這么小?好了，不閒扯了，開始幹活了。&rdo;

張大爺笑著收起剃刀，拿起手動的推子，扶住我的頭開始理髮。

&ldo;張大爺，您又拿我開涮，我就是一小校對，根本和編輯扯不上關係。不過，如果寫故事，倒是比普通作者機會多些。您老剛才說這剃刀有故事，能不能給我講講?發表了話，我給您多拿幾本樣刊過來。&rdo;

我在鏡子裡看到遮住耳朵的頭髮大片的掉落，終於鬆了口氣，張大爺已經恢復正常。

&ldo;嗯，也好!今天是我最後一次剃頭，以後這店就交給曾孫女了。那把剃刀……我得帶回去，小丫頭鎮不住它!&rdo;

我嗅到離奇故事的味道，眼睛頓時亮了。

&ldo;啊?您老又一次決定光榮退休啦?哈哈，不開玩笑了。您老等一下，我給您別上錄音筆，這樣您理髮講故事就兩不耽誤了。&rdo;

張大爺手足無措地停住，我利索地給他領口別上小巧的錄音筆，然後重新坐好，張大爺又發了半天呆，才又開始理髮。他臉色陰沉，耀眼的燈光下老花鏡後是灰白的眼瞳，更深處有漆黑的光在瞳孔里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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