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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我找到小光的爸爸時，他就像一段枯槁的木頭，毫無生氣，好像連呼吸的力氣都不想要了。

當我問他為什麼殺了自己的老婆時，他忽然大笑起來。

&ldo;哈哈哈哈‐‐&rdo;狂笑聲中帶有長年咳嗽的咻咻聲，在某些部分的他還沒有死去，&ldo;我不知道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我得要受這種懲罰。&rdo;我不解地看著他，年老的皺紋使他看起來滄桑，眼中的恨意卻又使他看來憤世嫉俗。

&ldo;我娶了一個心裡有病的女人，她狡猾地不讓我知道這件事，害我生下了兩個跟她一樣的神經病!這完全是她的錯，基因遺傳是一種天生的詛咒，就算我的兒子女兒都不想要也不行!他們是瘋的，瘋子!你知道吧?瘋子!一窩的瘋子!&rdo;說著，他因為過多的激動而又咳嗽了起來。

我急忙想要叫人來，他卻擺擺手表示不用了，停止喘息後，他說：&ldo;警察從我家挖出我老婆的屍體時，一口咬定是我殺了她，說實在的，我根本不敢回想我老婆死的時候，他們帶走我的小孩，不讓我知道他們在哪，在證據不足之下起訴我，用各種理由扣押我，但最後他們在還沒有完全的證據之前，還是得放了我。&rdo;

&ldo;小光看見了一切嗎?&rdo;我問。

&ldo;看見了一切?&rdo;他哼了一聲，&ldo;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來這裡問這件事，我的女兒死了不是嗎?&rdo;

我一愣，&ldo;我不清楚她是怎麼死的。&rdo;

這時，他情緒平穩下來，&ldo;醫生告訴我，我的孩子得了遺傳性精神分裂，當他們都還小的時候，我看不出來他們跟一般的孩子有什麼不一樣，但當他們愈長愈大時，異於常人的部分就開始慢慢顯露出來，就像從一個繭當中蛹化成一隻蝴蝶，少了一邊翅膀的蝴蝶。他們會做一些我不能理解的事。&rdo;

&ldo;例如什麼?&rdo;

&ldo;他們會拿繩子互相勒住八此的脖子，到快要不能呼吸時才放開，有一次我還看到他們拿著小刀割自己的大腿，當然我制止過很多次類似的自殘，才沒讓他們提早跟閻王報到，我帶他們去看了很多醫生，為了不讓他們影響彼此，我還將他們各別分開治療，有一陣子他們的情況都有好轉，我的兒子甚至就跟個正常人一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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