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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頓九點多的早飯,閆嗔吃的有點魂不守舍。

餐桌上, 岑頌和靳洲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但閆嗔卻沒有心思聽,滿心都在想他那句似表白又像隨口的那句話里——

【就喜歡你這種嘴軟心硬的。】

不是沒有異性對閆嗔表白過,但多是直白的,像岑頌這種,話裡帶話,需要你細品的『喜歡』,閆嗔是第一次遇到。

儘管他不說她也感覺到了他的心思, 可聽到那三個字, 心情總歸還是有些起伏。

閆嗔掀開一點眼睫往對面看了眼。

當時,正好靳洲和岑頌說了這樣一句話:趕狗入窮巷, 必遭反噬。

岑頌聽了卻勾唇一笑:「那你應該也知道, 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

靳洲沒有反駁他:「所以要分情況, 如果他見好就收, 大可不必趕盡殺絕, 但如果你給了機會,他還死性不改,那我沒意見。」

前面兩人說了什麼, 閆嗔沒有注意聽, 但是剛剛這兩句話,讓閆嗔聽得直皺眉。

「犯法的事情不能做!」她脫口而出這一句。

岑頌扭頭看她, 表情怔愣了一瞬後, 他倏地一笑:「幹嘛, 怕我進去啊?」

他笑得沒什么正形,閆嗔放下手裡的叉子:「你進不進去不關我的事,但你別連累我叔叔。」

看這小嘴硬的。

岑頌扭頭看向靳洲:「看見沒,你一走了之一個禮拜,和我悉心照顧的一個禮拜,這兩極分化的待遇。」

說完,他眼神收回來撂向對面:「小沒良心的!」

閆嗔:「」

那句話,閆嗔也意識到自己說重了,以至於岑頌去樓上把她行李箱拎下來的時候,她上前拽了拽他的袖子。

剛想說一句對不起,就被岑頌一句話堵了回去。

岑頌:「道歉得有個誠意,拉拉袖子算什麼?」

聽完,閆嗔把手一松,那句「對不起」頓時改口成:「誰要跟你道歉了!」

岑頌哼出一聲笑:「那你拉我袖子幹嘛?」

閆嗔伸手就去奪他手裡的箱子:「我拿我的箱子!」

岑頌氣笑一聲,抓住她手腕往旁邊一扯,扯開了卻沒鬆手,還說:「趁著我還沒進去,能幫你一點是一點。」

這人真是

閆嗔都找到詞來形容他了。

出了別墅,岑頌知道她不會坐自己的車,也就不主動開這個口。等靳洲剛開了主駕駛的車門,他就先閆嗔一步坐進了副駕駛。

靳洲愣了一下,好笑道:「你自己不是有車嗎?」

「我昨晚十二點多喝的酒,這會兒哪能開車?」他說的有理有據。

靳洲氣笑一聲:「說的好像我昨晚沒喝似的。」

「你才喝幾口?」

坐在后座的閆嗔,聽著兩個大男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互懟,忍不住抿唇偷笑。

到了悅璽墅門口,物業人員只探頭問了兩句就放行了,靳洲皺眉:「這小區的物業怎麼一點都不嚴?」說完,他扭頭看一眼岑頌。

岑頌一邊瞪他一眼,一邊找著藉口:「誰讓你長了這麼一張人畜無害的俊臉!」

怕他再穿幫,岑頌趕緊給他指路。

車子開到了【露居】別墅門口,上次那個中介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閆嗔忙開門下車:「抱歉,讓你久等了。」

「沒有沒有,我也是剛到。」

說著,中介從文件袋裡拿出複印好的房本:「閆小姐,這是你要的東西。」

閆嗔接到手裡看了眼:「麻煩你了,上次走了之後才想起來。」

「沒事兒,其實上次房東在的時候,你要是當面提出來,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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