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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覺得有什麼東西似曾相識,但酒精和頭疼讓他腦子有點兒轉不動。
等關好彩從浴室里出來,向天庥盯著她看了幾秒,才想起,緊張問道:「你怎麼穿、穿穿、穿校服褲子啊?」
對了,讓他似曾相識的是關好彩正在穿的這條運動短褲,是他們高中時的校服褲子。
「啊?我沒帶短褲回來啊,衣櫃裡找到的,就拿出來當睡衣穿。」關好彩低頭看身上短褲,「幹嘛?穿校服褲子怎麼了?」
「沒……沒什麼……」向天庥說。
他覺得更熱了,索性把外套脫了下來。
關好彩手裡拿著一條熱毛巾,離紅木椅還有幾步遠,她直接把毛巾朝向天庥拋過去:「先擦擦臉吧。」
向天庥慌忙接住。
關好彩看他那笨熊一樣的舉動就沒好脾氣:「不會喝酒逞什麼強啊?又不知道怎麼拒絕人了是不是?」
噼里啪啦數落幾句後,她轉身就走,向天庥心慌,脫口而出:「你、你還去哪裡?」
「廚房啊。」關好彩頭都不回,「給你倒杯糖鹽水。」
向天庥安靜了。
他拿毛巾抹了把臉,指尖,眼睛,臉頰,心臟,哪哪都被熨得溫熱。
過了一會兒,關好彩走回來,在茶几上放下馬克杯:「我沒試味道的,你將就著喝吧。」
向天庥「哦」了一聲,拿起杯子,聲音含含糊糊:「一般、一般給人解酒,不都是泡什麼蜂蜜水嗎?」
「啊?偶像劇看多了吧?」關好彩走出陽台拿了張木頭小矮凳,放到茶几旁,坐下後繼續說,「而且你不是說你吐過幾次嗎?吐了之後喝糖鹽水最合適了。」
水很燙,向天庥被燙了舌尖,脖子起了一串雞皮疙瘩。
砂糖還沒完全融化,理論上來說應該暫時只能嘗到鹹味兒,但他覺得味道剛剛好,連續抿了幾口,末了還發表感想:「嗯,好喝。」
關好彩伸長手把自己的電腦拿過來,嗤笑道:「就一杯糖鹽水,能有多好喝啊?」
「就是好喝,你不懂。」向天庥閉著眼連連搖頭,又強調了一次,「你就是、就是不懂。」
本來應該飽含深情的一句話,讓他的大舌頭毀了氣氛。
「……早知道就不給你這隻醉貓開門。」關好彩白了他一眼,「你現在清不清醒的?我有東西要給你看,要是你不清醒就算了。」
向天庥大聲說:「清醒啊,我真的、真的沒有醉。你可以問問題考考我的,我肯定都能答出來!」
「你都黐脷根了。」
「哎呀,你要怎麼才相信我沒有醉?」向天庥莫名其妙地很想證明自己,急得整張臉皺成苦瓜干。
他傻裡傻氣的模樣有點兒好笑,關好彩存心逗他:「你能說出我高考時的分數,我就相信你沒有醉。」
「哈!哈!你這是開卷考我!」向天庥挺起胸大笑兩聲,「你語文135,數學119……」
他一科一科報分數。
關好彩呆住,張了張嘴,擠不出一個字。
她都不記得自己的高考分數了,而向天庥居然還能記住。
還不是總分,而是各科的分數!
她這個「白月光」真有那麼刻骨銘心?!
「怎麼樣?我就說我沒醉,你的很多事我都能記得。」向天庥低頭掰著手指數,「像是你高二進文科班後基本都坐在最後一排,還有你很會長跑,八百米的成績是全級第一,可你一次校運會都沒有參加過,還有你——」
「好了好了!你沒醉!你沒醉!我信了!」關好彩急忙打斷他。
他記性這麼好,指不定連她幼兒園甩著鼻涕哭著喊媽媽的糗樣都記得。
她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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