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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琛眉梢微挑,沒想到寧淺這麼主動,可他卻並未回話,只冷冷瞧她。
寧淺毫不避諱的與他對視,眸中的厭惡清晰可見。
半晌,就在寧淺以為他不會回應的時候,卻見男人眼中情緒晦暗不明,清寒吐出,&ldo;寧小姐。&rdo;
聲落,還沒等寧淺準備生硬的擠出一個敷衍的笑,想要隨便應付一下時,卻見男人頭也不回的倏然離去。
這是噁心完自己就跑了!?
他又有什麼資格呢?
寧家大宅坐落於城北地段,此處多是學府之地。當年寧家祖輩是個喜好舞文弄墨的才子,世代承襲祖宅,書香流芳。
如今,到了他們這一代,早已沾染了商人的氣息。原本古色古香的中式宅院,被寧淺祖父那輩橫加增添了西式洋樓,反倒顯得不倫不類。
回來的時候已是夜裡十點。
她站在門口遠遠看去,老式樓閣倒還依然矗立在遠處。露台被淡青色的飄紗包裹,隨風浮動,好一番肆意灑脫。
只是這番瀟灑,在如今的寧家,早已沒了一點痕跡。
順著大門而入,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院中的花園。正值暖季,百花爭艷。
當年,她第一次進門,便對眼前的美景所震懾。明白原來這世上的花,不只有她在夜晚街邊叫賣的玫瑰。
那時候,她6歲,帶著小心翼翼,攜著膽戰心驚,又藏著暗暗欣喜,來到這個家。她想像著這麼漂亮的房子,住在裡面的人也一樣漂亮而美好。
欣喜著,她終於要有家了嗎?
如此,就連失去母親的痛苦也稍緩了那麼一些。
可現實,往往就是那麼殘酷。
她侷促的站在門口,那個即將成為她名義上的母親對她厭惡無比,那個親生父親神情冷漠,那個親弟弟捂著口鼻說她很臭。
女主人命令僕人在門口將她扒的精光,不顧她拼命的掙扎,將赤裸的她拉進那個富麗堂皇的浴室。
冰冷的水一遍遍沖洗著她的身體,衣服像垃圾一樣被丟掉,那是她第一次明白什麼叫做屈辱。
雨後的夜晚沁著泥土的味道,有風微涼。
劉蘭芝緩步而來,看向正沉於過往中的寧淺,花亭下,她背對著她。
恍惚間,她仿若看到了當年的柳溪,也是同樣的背對著自己,孱弱的背脊挺拔如竹。
回眸間,是對她赤裸裸的憐憫。
倏地,劉蘭芝全身的血液沸騰起來,加快了步伐,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惡,尖銳的叫喊著,&ldo;野種就是野種!同意你回來是趕緊幫著君一出來,別真把自己當回事,&rdo;
&ldo;寧家的一切都是君一的,你最好少打主意!&rdo;
她的話,將寧淺的思緒抽回,抬眼望過去,五年未見,劉蘭芝一如當初般對她尖酸刻薄。
不過……
神色倒是憔悴不少,面容也不似以往一般精緻得體,看來寧君一的事對她打擊不小。
寧淺黛眉微挑,心裡不免惡趣味的幸災樂禍,&ldo;有事等我休息好在談。&rdo;
不過確實眼下她實在懶得與這女人打嘴架,今日一回來,就與那人打了兩次照面,她是真的很累。
也真的需要時間,好好整理繁複的心緒。
劉蘭芝怎能受如此漠視?
那個男人也就罷了,就連他跟外面的賤人生的野種也敢這樣對自己!
怒火翻湧!
劉蘭芝驟然上前,寧淺只覺身側一晃,尖銳的聲音劃破寂靜的夜,&ldo;小賤人!我打死你!&rdo;
徒地,狠狠煽出去的巴掌,被一雙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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