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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也沒吃多少東西,到這會都消化掉了,肚子也咕咕叫了一聲。
看來他確實很倒霉。不僅精神受摧殘,肉體也要被折磨。
孟以南把雙手互相塞進袖子,冰冷的手心握住溫熱的小臂,自行取暖,同時告訴自己「我不餓我不餓」,是肚子自己叫的,只能算半個饑寒交迫。
他順著路又走了一段,但住宅區太大,他又不認路,不辨方向,甚至十來分鐘還沒走出別墅區,一直在不認識的地方打轉。
在連打了五個噴嚏之後,孟以南沒有辦法,終於不再胡轉,開始尋找避風的位置。正好路過小區滑滑梯,就在滑梯下面找了個沒風的角落坐下。
好冷啊。孟以南縮成一團,雙手放在嘴邊哈氣,心想早知道就去取一件衣服出來。
但是那樣很沒有骨氣,重來一遍孟以南也不可能先上樓把自己穿得暖暖和和再怒氣沖沖地從孟渡面前出去。
畢竟那樣很像智障。
孟以南又哈了一口氣,白霧從指間飄出去,很快消失不見。
好吧,現在這樣也挺傻叉的。
誰會挑大冬天離家出走啊?夏天不行嗎?夏天好歹還能湊合在室外待一晚,冬天怎麼待啊?
不會明天就會有「c城xx小區滑滑梯下發現凍僵少年」的新聞吧?
孟以南又哈了一口氣,最後慢慢靠在滑梯上,仰頭看月亮。
他想,或許孟渡認為他在外面待不了多久,遲早會屈服於寒冷,不用管也會回去,所以才不管他。
應該是會這麼有恃無恐的。
而等孟以南妥協了,回去了,下次還會因同樣的事起衝突。
因為孟以南身無分文,沒有成年,在眼下這個時代,離開家也很難活得多好,大概率會妥協,寧可在家跟家人天昏地暗地吵架,沒有盡頭地煩惱,也不願意饑寒交迫、無助流浪。
孟渡應該會這樣想,就從不擔心孟以南會脫離掌控。
可笑。
孟以南抱著雙膝,心說,冷就冷吧,無所謂了。
他不想再見到孟渡,更不想看那張因孟以南慘敗而得意洋洋的臉。
孟以南也是執拗的小倔驢,就不認輸,就不妥協。並很兇地告訴自己,凍死也絕對不要去有孟渡的地方。
……
可能幹坐了十分鐘,或二十分鐘。
孟以南手機也沒有拿,放在二樓自己的房間裡,這時也不能知道過去多久。
他凍得有些懵,腳趾隔著鞋襪也開始僵硬刺痛,臉頰和耳朵等暴露在外的部位更是早就凍得沒什麼知覺,這時便好像做夢一樣,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
孟以南動了動,想起身去看,但沒能一下子站起來。
喊他的聲音越來越近,直到孟以南聽出是誰,才叫了一聲:「哥哥。」
只是穆湛西沒有聽到,還是在找他。
孟以南就扶著滑梯,用力站起來,又提氣喊了兩聲,說「我在這裡」,等了一會才看到穆湛西的身影。
穆湛西大概沒有看到他在滑梯下面,但在寂靜的夜晚聽到他的聲音,往前走了幾步,問:「孟以南?在這嗎?」
孟以南就說在,然後沖穆湛西縮著手揮了揮袖子,穆湛西才終於看見他。
「你在這裡做什麼?你——」
穆湛西幾步跑過來,看樣子很生氣,眉頭都皺在一起,但看到孟以南凍得縮成一個球,說了一半的話就好像被忽然掐斷,沒了聲音。
穆湛西懷裡還抱了一件羽絨服,本想給孟以南穿上,但伸手摸到孟以南冰冷的手指,便毫不猶豫地脫下了自己那件,把孟以南罩在外套里,嚴嚴實實地裹好。
帶有體溫的外套攏住身體,溫暖從外至內裹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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