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5页)
,既神秘又朦胧,有秋天湖水般的剔透柔美,又有江南女子特有的轻盈飘逸;一双眼波光闪闪,眉宇间偶尔有股淡淡的忧郁,笑的时候温柔和善,仿佛所有的美好都在她眼睛里荡漾,不笑的时候又自有一股冰清玉洁的高贵,孤傲却不至于让人无法亲近。
十二金钗里,就属她们这位可卿主子最为神秘优雅,想法也最古怪。
怎么说呢?看看她的卧室布置与稀奇古怪的收藏品吧!
她案上陈设武则天镜室中的宝镜,另一边摆着赵匕燕立着舞过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伤了杨贵妃玉乳的木瓜,床呢,则是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悬的是同昌公主的联珠帐,还有西子烷过的纱衾、红娘抱过的鸳枕,壁上挂着的则是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图。
这些东西奢靡馨香,倒是颇为符合她外表朦胧梦幻,总是给人罩了层轻纱般的感觉;只有她们两人知道,她表面上温柔高雅、妩媚娇柔,内心其实是愤世嫉俗,固执而坚定的。
她看这些收藏品,总是以一种清高又置身事外的态度在看,收集这些与她外表吻合的东西,总在欣赏时流露出一种雅致的微笑。
这就是秦可卿,一个既优雅又古怪、既冷静又多情、既懒散又神秘、既飘忽且表里不一的女人。
“宝珠,把它扔了吧!”她看着宝珠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张绢纸,毫不在意地开口道。
只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对自己目前的处境感到有些迷们所写的;不过看在宝珠眼里却宛如皇帝御笔亲书,每一张都值得细细收藏,再这样下去,她的天香楼就要被这些字啊画啊给塞满了,因为她无聊时就喜欢写写画画。
“扔了?”宝珠感到可惜地道,她还打算把它裱起来呢!
“是呀,扔了。”抽起插在裙带间的圆形牡丹花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她其实并不热,金陵的初秋舒爽宜人,只是她心里闷,写字也好、逗猫也好,都是为了排解心里的郁闷。
来到明代,被拘束在这个身体里面,当真如梦也似幻,似假也似真;有时她觉得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发现原来她只是在飞机上睡着了,做了一场跟她读的科系有关的梦。
她向来懒散,能随遇而安便随遇而安,能简单则简单,不能简单就随便,不能随便就干脆假装没看见。
没看见自己成了古代美女,没看见自己选上十二金钗,没看见自己住进贸府的天香楼,没看见眼前她抱着好玩的心态布置的一切。
武则天的宝镜也好,赵飞燕跳舞的金盘也罢,虽然是她历史系人梦寐以求的东酉,可她宁愿醒来一切都是梦、都是假的,她想离开这个身体,回到她生活的现代。
究竟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离开这个身体呢?如果是在现代,那就好办了。
网络上多得是这种专门讨论灵魂出窍的网页,她可以多方搜集,顺便跟人讨论一下这种“卡”在别人身体里到底是属于什么样的一种情况,再不然,也可以去图书馆找找相关书籍,或者找哪一位大师谈谈,现代信息发达,总是有办法解决的。
可是,很不幸的,她在古代,这就注定了她只能整日在天香楼晃晃,到花园里走走,坐困在这具妩媚多情的躯壳里了。
“小姐成看您这字写得挺好,要不然我先替您保管起来,等哪天您想到了,再帮您裱起来可好?”瑞珠一手抱起跳下素可卿怀中的波斯猫说道。
“嗯……随便你吧!”她把荷花翠玉扇坠绕在掌中把玩,漫不经心地应着。
这瑞珠就是比宝珠多了些心思。她不像宝珠,奉秦可卿的话为圣旨,比较勇于提出自己的想法。
“小姐啊,不如我们不要待在房里写字了,今年菊花开得很好,我们到花园里赏菊去好吗?”除了机灵,她还常利用各种机会走出天香楼,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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