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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納耶夫的話講的太過露骨,甚至可以說是誅心。養活你們的並不是狗屁意識形態,也不是信仰,而是我手中的利劍和盾牌。
亞納耶夫演講的時候太過投入,做出某些肢體動作的時候不得不放下手中的酒杯。演講完畢後他才重新端起桌上的杯子,用一種憐憫的目光打量著這些可憐蟲。就是這群被民主和自由洗腦的人,在後天的進攻白宮中拒絕執行刺殺葉爾欽的任務,才導致了後來一系列多米骨諾牌坍塌的失敗。也不知道兩年後他們同樣在克里姆林宮反對葉爾欽的炮轟白宮的時候,會不會後悔沒有在1991年答應蘇聯高層的哀求。
宴會的氣氛降臨到了冰點,沒有人敢說一句話,甚至沒人敢應答亞納耶夫一聲。這便是權利的可怕之處,它甚至能讓一個手無寸鐵懦夫瞬間變成至高無上的君王。亞納耶夫嘆息一聲,他的目光掠過所有人的臉龐,然後緩緩問道,&ldo;假如我今晚給你們一個任務,讓你們去刺殺葉爾欽,你們會去嗎?&rdo;
這是亞納耶夫最後的一個請求,他希望有人會站出來,而不是像歷史上那樣,所有阿爾法士兵放下軍官證,搖頭拒絕執行命令。
&ldo;不,我不會答應的。&rdo;果然還是有第一個反抗的聲音響起,雖然微弱,但卻像重錘一樣狠狠的砸在亞納耶夫的心中,如同最後一根稻草壓斷了他僅存的希望。亞納耶夫甚至還沒看清第一個拒絕的人的臉龐,隨後便有人跟著前一個人的話語,接二連三的提出了拒絕的要求。決不答應。
他們的口號?無非是為了民主,為了自由,為了希望,我選擇拒絕。
亞納耶夫眼神里希望的火苗迅速的黯淡了下去,事實上他在一開始就沒曾抱過希望。他已經給過這些人機會,是他們沒有珍惜而已。阿爾法成員的回答甚至讓他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亞納耶夫微笑著後退了幾步,退到一個足夠安全的距離才舉起已經沒有一滴酒的酒杯,向他們乾杯說道,&ldo;很好,這是為了致敬你們的自由,以及……你們為自由做出的犧牲。&rdo;
然後亞納耶夫鬆開了手,眾目睽睽之下,精緻的水晶酒杯以自由落體的速度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發出清脆的聲響。這是一個只有亞納耶夫和叛謀者才知曉的暗號,就連坐在台上的克格勃副主席克留奇科夫也是懵懵懂懂的表情。
埋伏在屋外的蒙面一擁而上,按照早已鋪設好的劇本,不約而同的從夾克裡面掏出了一支衝鋒鎗,對準了宴會的人群。
第二章 就死兩個人
一場不怎麼精彩的擲杯為號瞬間拉開了一場血腥的殺戮大戲,原本躲在這個客廳窗外的格魯烏士兵打碎了玻璃,然後將手中的消音衝鋒鎗對準了這些手無寸鐵的同僚,扣動扳機,瞬間火光四濺,那些還沒回過神的士兵中彈倒地,桌上的紅酒被子彈打碎,酒水撒了一地。就連餐桌上被子彈撕碎的絹花夾雜著人的血腥味,伴隨著布蘭登堡協奏曲的激昂,在半空中飄舞,經久不落。
碟盤破碎的清響,火光的槍響,人倒地的痛苦沉吟,與飄忽的燭光組成了血腥的交響樂。
而一手策劃這場謀殺的亞納耶夫就這樣靜靜的站在現場,像欣賞音樂劇一樣的看著這些選擇與蘇維埃為敵的可憐蟲一個一個的倒下去。他早就知道阿爾法和信號旗不靠譜,被葉爾欽策反的士兵太多了。所以亞納耶夫才會在一年之前就在格魯烏中尋找可執行這次任務的忠誠於共產主義卻又遭到排擠的落魄士兵,許諾他們最好的利益,迅速拉起了一支只忠實於他的隊伍。為了這場龐大的陰謀,亞納耶夫足足謀劃了一年。
交響樂劃上最後一個音符,再也沒有人能站起來了。
&ldo;既然你們不肯為我所用,那麼就請你們去見馬克思吧,祖國母親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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