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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主動跟同桌的男人打招呼道：&ldo;你好，我是程去非的媽媽，白薇。&rdo;

&ldo;你好。&rdo;男人禮貌頷首，&ldo;我是居則易的父親，居蘭亭。&rdo;

白薇笑了笑：&ldo;《蘭亭序》的蘭亭嗎?&rdo;

兩人就這麼一來一往的聊了起來，程去非在一邊安靜的聽著，心裡疑信參半。

姓居，來參加居則易的家長會，男人沒必要說謊，居則易也不應該會騙他，那……上次他在小公寓看到的男人是誰?

不能直接問出口的問題像是一隻在心口不斷撓他的小貓，磨人得緊。程去非忍不住，開口問道：&ldo;叔叔，居則易沒來嗎?&rdo;

&ldo;嗯?&rdo;居蘭亭笑了一下，&ldo;他啊，在家裡寫檢討呢。&rdo;

&ldo;誒?他為什麼要寫檢討?&rdo;程去非皺了皺眉頭。

&ldo;說到這個。&rdo;居蘭亭看向了他，問道，&ldo;他前幾天跟誰打架，你知道嗎?&rdo;

程去非心想著居則易臉上的淤青不是都消了嗎，怎麼會被發現打了架?

打架這件事學校既然沒通報，他們回家自然也不會傻到自己提，頂著白薇審視的目光，程去非搖了搖頭：&ldo;他跟人打架了嗎?我不知道。&rdo;

見他搖頭，居蘭亭也沒追問，只是略帶探究的多看了他一眼。

沒一會兒祝成章來了，家長會開始了。

居則易沒來，崔浩和陸也一他們也沒來，程去非一個人也無聊，就準備去找居則易。反正居則易住的小公寓離學校也近，他一邊往外走，一邊給居則易發微信，問他，&ldo;在幹嘛&rdo;。

居則易的回覆很快，是一張a4紙，上面寫了幾行字，看到那句&ldo;我懷著愧疚和懊悔給您寫下這份檢討書，以向您表示我對打架這種不良行為的深刻認識以及再也不打架的決心&rdo;，程去非忍不住笑出了聲。

[存是去非：朋友，你到底是怎麼被發現打了架?]

[居則易：……]

[居則易：我爸是醫生，一看我房間裡的雲南白藥，再看看我手背上淤青的位置……]

[居則易：心情複雜jpg]

[存是去非：你手背上淤青那麼淡他還看得出來???]

[居則易：還有手臂上……]

[存是去非：???你手臂上也有?我怎麼不知道?]

[居則易：你又沒扒了我衣服看。]

[存是去非：……]

[存是去非：所以家長會你沒去啊?]

[居則易：沒去，我爸守著我寫檢討呢。]

程去非看到回復的瞬間，瞳孔微縮。

如果居則易的爸爸在守著他寫檢討，那坐在教室里的居蘭亭，又是誰呢?

程去非已經走到十字路口了，過了紅綠燈，就是往居則易公寓去的小巷。他看了一眼紅燈的秒數，低頭打字。

[存是去非：居則易，我看到你爸了。]

&ldo;居則易，我看到你爸了。&rdo;

驚疑不定的把彈出來的回覆看了兩三遍，居則易蹭的一下站起了身，一邊撥通電話一邊往外走。

程淵叫住他，問他：&ldo;怎麼了，出什麼事了。&rdo;

居則易顧不得解釋，扔下一句&ldo;有點事&rdo;，就拉開門出去了，程淵甚至來不及提醒他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