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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架了。

程去非不是腦子不好使，只是太天真了些，試圖跟不講道理的小混混講道理。

居則易無奈的嘆了口氣，拉了下程去非的手腕，把他拉到身後，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

&ldo;我剛才已經拍下來了，發給了年級主任。&rdo;他掃過面前臉色微變的幾個人，慢騰騰的反問道，&ldo;你們覺得從操場到這裡需要走多久?&rdo;

&ldo;艹你媽。&rdo;有人忍不住爆了粗口，&ldo;學校不是不許帶手機嗎。&rdo;

&ldo;無所謂。&rdo;居則易攤了攤手，&ldo;大不了我被沒收手機。&rdo;

&ldo;而你們‐‐&rdo;他頓了頓，笑了一聲，&ldo;高三被記過，挺麻煩的吧?&rdo;

&ldo;艹。&rdo;

&ldo;任哥。&rdo;

&ldo;你他媽找死。&rdo;

也有人還比較理智，冷靜的叫了聲&ldo;任哥&rdo;，問他：&ldo;要不算了。&rdo;

此起彼伏的罵聲任灲皺著眉抬了下手，面色鐵青的罵了句&ldo;艹&rdo;，然後一把拽過低著頭渾身發抖的男生，壓著嗓子說了句，&ldo;算你今天走運。&rdo;

一直等三四個大男生壓著火氣走了，站在原地的人才哆哆嗦嗦的抬起了頭，程去非朝他笑了笑，語氣放輕，格外友好的道：&ldo;你沒事吧?&rdo;

&ldo;沒……沒事，謝……謝謝。&rdo;男生的聲音很小，說話磕磕巴巴的，估計是被嚇到了，眼眶紅紅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樣。

因為剛才的推搡，男生的校服拉鏈開了大半，外套斜斜垮垮的掛在身上，頭髮也亂糟糟的，居則易伸手替他把拉鏈拉好，衣領整理好，動作細緻又溫柔。然後拍了拍他的肩，用了些力氣，穩住了他還在顫動的手：&ldo;沒事了。&rdo;

程去非不是沒見過居則易溫柔的一面，只是第一次見到他對一個陌生人的善意，半點沒有平日裡冷淡的模樣。他愣愣的，總覺得這個樣子的居則易雖然目光溫和，卻藏著點別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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