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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第一次用這種又黏糊又嗲氣的聲音喊他的名字,聽得岑頌喉間鋒利一滾,直衝頭頂的酸意頓時散得乾乾淨淨。
雖說閆嗔已經被那四五罐低度數的果酒浸得站不穩了,可她卻一把掙開扶在她胳膊上的兩隻手,又擠開擋在她身前的兩個男人。
被酒精浸著的兩條腿不聽使喚,眼看她一個趔趄,岑頌兩個大步跨到她身前,在十多雙眼睛的注視下,接住了她虛軟的身子。
被酒精浸泡的肌膚滾燙,隔著薄薄一層絲裙布料,貼著他同樣輕薄的襯衫,熱度幾乎瞬間滲進他身體裡。
燙得他眼睫都止不住地顫了好幾下。
閆嗔兩條胳膊虛虛地攀在他肩上,仰起的那張臉,紅暈從額頭漫到臉頰。
氤著潮氣的一雙眼,有薄薄一層水光,像是被燙沸了似的,凝著他看。
然後,她突然一委屈,忍不住惱他:「你怎麼現在才來呀,我等了你好久!」
這家店離岑氏總部不近,他超速過來都花了快半個小時。
雖說她身上酒味不濃,但說話時呼出的氣息卻全是酒氣,岑頌忍不住皺眉:「你這是喝了多少?」
上一秒還扁著嘴的人,這會兒又笑了。
閆嗔抬著沒什麼力氣的手,比出一點點的小拇指尖:「這麼多」
她額頭和鼻尖都是紅的,半點平時的清冷都不見,只剩可愛的嬌憨。
岑頌沉出一口氣,話里有幾分無奈:「白的還是紅的?」
雖然他這麼問,但是從她口中的氣味聞著都不像,然後就聽懷裡的人:「叫、叫」她一時想不起來名字,乾脆跟他比劃:「這麼高,有葡萄味兒的,還、還有檸檬味兒的」
普通話說的都不標準,偏偏還帶上幾個兒化音,聽得岑頌忍不住偏臉失笑。
但是想到這人用果啤都能把自己喝醉成這樣,他又一臉的無奈。
岑頌不知該怎麼說她了,沉沉呼出一口長氣。
地上的影子,彎下了腰,眾目睽睽之下,他將站得搖搖晃晃的人攔腰抱起。
直到引擎聲浪再度掀來,原地目瞪口呆的那些人才一個接著一個地回過神。
似乎誰都沒想到這朵開得正艷的高嶺之花已經被人摘了去,有斷續的唏噓聲接踵傳來。
反應最強烈的當屬吳蜜,睜大的一雙眼裡寫滿了不可置信,還一直重複念叨著: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回去的路上,岑頌沒像來時把車開得飛快,時不時扭頭看一眼躺在副駕駛座椅里的人。
倒是乖,二十分鐘過去了,一個字沒說,一個眼皮也沒掀。
岑頌低笑一聲,腳下的油門又鬆了幾分。
到了溪僑公館門口,閆嗔還沒醒,岑頌解開安全帶,身體傾過去,見她眼睫安安靜靜地鋪著,想著她該是睡得沉了。
可也總不能一直在車裡睡著。
岑頌把掌心覆在她頭頂,輕輕揉了揉,剛想喊她,就見她把朝向他的臉偏向了另一邊,嘴裡不知咕噥了句什麼。
岑頌一邊彎唇笑著,一邊從她包里找到門卡,把別墅大門打開後,岑頌又跑回車邊,副駕駛的車門一打開,頓時有熱風涌了進去。
岑頌把腰彎進去,解開了她的安全帶,然後輕喊了兩聲她的名字。
閆嗔閉著眼,沒有醒,但是潛意識還在,低低地應了他一聲。
很輕很軟的一個「嗯」,藤蔓似的,纏進他耳里,勾得他身體不知哪一塊酥酥麻麻的。
淡淡的酒氣順著她略微發沉的呼吸,徐徐灑在他臉上,風都看出他心裡的貪,故意似的不再往敞著門的車廂里涌,好讓她鼻息間的呼吸盡數盤旋在他臉上。
喝醉了還敢讓他去接她,就不怕他對她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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