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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今鴻點燃一根菸捲夾在指尖,漫不經心的語氣絲毫聽不出剛剛經歷過一場潦草的性事。

潦草,沒滋沒味,甚至有些不快。

大多數時候他來這兒都是這麼草草解決,因為對方乾澀的身體,和每一寸都透著冷漠和懼怕的肌膚,令他很難隨心所欲地進行下去。

可即便是這麼令人不快的性事他還是想要,想得發瘋。

除此之外他不想碰任何男人或者女人的身體,也沒有誰能夠激起他一絲一毫的欲望。何連勝頻頻帶他混跡於華區的娼館,他甚至可以在雲雨聲中坐上一整夜,斷然拒絕對方「給你也叫一個」的好意。

司令部的人暗地裡笑話他是只童子雞,連何連勝都旁敲側擊地問他是不是喜歡男人或者「不行」。霍今鴻一本正經地說這種事還是只跟一個人做好,不出意外引來更多譏笑,好一點的笑他替人「守貞」,最毒的直接說他是「守婦道」。

有時候他想,自己也許真的已被生生逼成了性冷淡或自虐狂。

煙味沖淡了房間裡僅存的qg欲的氣息。

白項英緩過氣慢慢從沙發里坐起來,小心翼翼的重新穿好衣服,每系一個扣子就用手撫平襯衫邊緣的褶皺。

霍今鴻邊抽菸邊觀賞。

男人做事向來從容不迫,甚至可以籠統地用優雅來形容,但此刻,不知是不是因為剛用眼前這具身體排解過欲望,對方一舉一動間都透著股窘迫,欲蓋彌彰。

「幹什麼這么小心,怕懷安看出你被我睡過了?」

白項英停下動作,半晌才又繼續理起領子:「看出來又怎麼樣,他天天跟著我,沒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我真嫉妒他啊,哥哥,本來天天跟著你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你何必嫉妒一個僕人?」

「一個會給你舔下面的僕人。」

「……」

「我和他誰更舒服?」

白項英不吱聲了,因為聽出對方是存心找茬,自己不管回答什麼都是錯的。

霍今鴻自然不會因為他的沉默就善罷甘休。

「你說的也不算數,我要親自看,下次叫他當我的面給你舔一次吧。」

「……」

「如果舔得好,也讓我學學。」

「你上來這麼久,不會耽誤要事麼?」

「什麼要事?」

「畢竟是周市長的局,何連勝叫你替他來參宴,一直離席不大好。」

「我聽出來了,你在趕我走。」

白項英不知可否地低下頭,覺得自己其實並不全是這個意思,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你看起來對今天來飯店的人很熟悉……也是,周世禎要設宴肯定會提前給飯店名單,你應該都看過了。」

「沒有全看。」

「沒有全看,但看了治安隊的,所以知道來的是我不是何連勝。」

「……是。」

「你果然還是關心我的,哥哥,我真高興。」霍今鴻捻滅手裡的菸頭,沒有再拿新的,「不過,如果你全看了的話大概就會知道那人也來了。」

「誰?」

「你說呢?你穿得這麼規整,本來要下去講兩句的,現在一個人躲在這裡,總不會是梁廣泰臨時變卦不讓你出面了吧?」

白項英瞬間聽懂了他的意思,也反應過來他說的人是誰,然而原地坐著沒有說話,隔著三四米的距離霍今鴻看見他的睫毛在顫抖。

「聽,他又在講話了……明明只是個秘書主任,風頭卻比市長還盛,都說他是靠周世禎的裙帶關係調到天津來的,依我看倒像是反過來,周世禎離了他不行。」

「……」

「我快記不得他的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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