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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孟渡也只會給他打電話,發消息的次數屈指可數。

孟以南想,要不是禮物這件事,說不定孟渡壓根不知道自己被拉黑了。

不過送禮物啊,雖然感覺不像孟渡會做的事情,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孟渡是那樣虛榮的人,他第一次去國外,有了穆終這樣大方的「取款機」,必然要買很多東西。

再說了,他在穆終面前總是裝成溫柔大方的oga,又怎麼會不想著穆終的兒子?想到穆湛西了,那肯定也不會忘記孟以南。

孟以南心裡一團複雜,對這樣成分不明的「父愛」不知要作何回應。畢竟以前孟渡都是嘴上說說,就像讓司機接送他上學一樣,孟渡只是提議,不會安排,他的出發點也從來不是孟以南。

當然了,孟以南想,又不是親生的。他到底在幻想什麼,又想從孟渡那裡得到什麼呢?

不過,送禮物這樣的事記憶里也確實是頭一回。

想了想,孟以南還是把孟渡從黑名單中拉了出來。

等穆湛西洗好鍋碗,向外廚房外看去,一直趴在桌上偷偷看他的孟以南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穆湛西走出去,看見小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果盤發呆,袖子半卷不捲地垂在小臂,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他走過去,孟以南才終於抬頭。

穆湛西稍微愣了下。

小孩的眼睛微紅,像看手機看久了很疲乏的樣子,因為沒有淚痕,所以應該不是在哭。

「怎麼了?」穆湛西走過去。

很快,他看到孟以南露在袖口外面的手臂,有一小塊不太明顯的淤青。

穆湛西的眸色沉了下去,他抬起孟以南的手臂,問道:「同學打的?」

不用問他也知道是同學打的,因為之前孟以南一直在家裡,什麼事都是穆湛西代勞,根本不會磕碰到。

孟以南不知是疼了還是怎麼,不說話,低低發出一聲氣音,算是回應。

「皮外傷,」穆湛西把袖子拉到肩膀檢查,看到還有其他幾處淤青,神色不大好地說,「我去取藥,你看看身上還有什麼地方疼,一會告訴我。」

孟以南沒有回答。

等穆湛西取了藥油,坐在孟以南旁邊,拉著他的手臂幫他抹藥,孟以南才緩緩說:「哥哥,我自己抹。」

「不用,」穆湛西說,「你忍著疼別動。」

孟以南似乎聽到很有趣的話,笑了一下:「哥哥,我不疼。」

他的聲音有點沙啞。

穆湛西向他看去,只見小孩的眼眶飛著一抹薄薄的紅,眸色瀲了水光,他為了不讓眼淚掉下來而稍稍睜大眼睛,目光便水汪汪的,像落了點點星光,又十分認真。

穆湛西不由自主地放輕了動作,想說會有點疼,卻聽孟以南啞著嗓子道:「哥哥,你騙我了。」

「什麼?」

「他不會想著我的,」孟以南認真又緩慢地說,「他根本不會想著我,也不會給我送禮物。在他眼裡,我永遠是最不重要的那一個。」

穆湛西忽然就明白孟以南在說什麼了。

因為不希望孟以南傷心所以說了謊言,卻好心辦了壞事。

穆湛西張了張口,第一次不知道要說什麼才能安慰孟以南,所以他只好順著孟以南的話說:「沒關係,我送你。」

他手上都是藥油,只好用手背輕輕碰了碰孟以南的手臂:「我會當你是重要的那一個。」

孟以南眼裡的星光閃了閃:「真的嗎?」

「嗯,」穆湛西說,「因為你叫我哥哥。」他安慰似的說,「你想的話,我會一直是你哥哥。」

他話音未落,卻見孟以南忽然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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