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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鳴鬆開鄒北遠的手,拉開車門先下去了。

鄒北遠跟在後面下車,看起來有點悶悶不樂,冷著一張帥臉,躬身把蘇鳴背起來就走。

往前走了兩步,蘇鳴趁蘇墨不注意,偷偷在鄒北遠耳朵上親了一口,鄒北遠腳下一頓,沒什麼反應地繼續往前走。

蘇鳴又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鄒北遠還是沒反應,繃著臉走得非常快,跟他們並排走的蘇墨需要加快步頻才能跟得上他。

進了電梯,周圍都是人,蘇鳴沒機會作案了。

第一次發現他家小狼還有點難哄。

晚餐後沒多久,鄒靜南來了,付若琴切了西瓜擺在茶几上讓他們吃。

鄒北遠拿了兩塊看起來最甜的,一塊遞給外婆,一塊遞給蘇鳴。

付若琴一愣,想說鄒北遠怎麼突然這麼會照顧人,卻見自家外甥臉上兇巴巴的樣子,又把那句打趣給吞了回去。

鄒北遠又挑挑揀揀,選了塊邊邊角角、顏色發白的遞給鄒靜南。

擱平時鄒靜南這時候就要跟鄒北遠打起來了,但今天鄒靜南只是看了那西瓜一眼,搖搖頭,無精打采地窩在沙發里一動不動。

「南南今天怎麼了?」宋芝賢咬了一口西瓜,問她,「被老師教訓了?」

鄒靜南又搖頭,長長地嘆了口氣。

「失戀了?」付若琴問。

「什麼啊,我又沒有喜歡的人。」鄒靜南坐直了一點,手伸向茶几上的西瓜,半路又折回來,「算了,不想吃。」

鄒北遠自己把那塊不甜的瓜吃了,瞥一眼妹妹,沒說話。

安靜了一會兒,鄒靜南終於悶聲悶氣地說:「我下周要去見大體老師了,我有點害怕。」

坐在椅子上的蘇墨問她:「你們這麼早就上解剖課了?」

「嗯,這學期是系統解剖實驗,不用自己動手,但是要去看大體標本。」

付若琴:「你就把他當成是老師,有什麼好怕的?」

「我知道,但是……」鄒靜南苦惱地皺起眉,「心理上還是有點……我都好幾天吃不下睡不好了。」

坐旁邊的鄒北遠冷冷地說:「你這麼怕就別學醫了,回去復讀考金融專業吧。」

金融是爸爸一直想讓鄒靜南學的,為這事兒鄒靜南和爸爸還大吵了一架。鄒靜南知道哥哥這麼說是在激她,她毫不留情地回懟:「沒上過大學的人閉嘴!」

「我還當是什麼事兒呢,」付若琴笑呵呵的,「習慣就好了,你哥小時候每次上拳台都哭,現在不也好好的嗎?」

鄒北遠看一眼蘇鳴:「扯我做什麼……」

鄒靜南一下子來了精神:「真的啊?我記事的時候我哥都開始得獎了,還哭過?」

「是啊,」付若琴朝鄒北遠偏了偏下巴,「他小時候可沒現在這麼結實,瘦瘦小小的,每次上拳台被揍了就跑回來哭,我記得還有一次是跑到外婆家去了。」

「對吧?媽你還記不記得?」付若琴轉頭問宋芝賢,「那次我和我姐找了小遠好久,結果在你們家樓下找到他,躺長椅上睡著了,嘴裡還含了個不知道誰給的棒棒糖。」

鄒北遠:「……」

「記得啊,」宋芝賢年紀越大,過去的事情便記得越清楚,「我還記得那時候我帶高一,蘇鳴那他們那一屆。那天我把蘇鳴叫到家裡來給他講作業,蘇鳴走了沒多久,你們兩姊妹就來了,跟我說小遠丟了。」

蘇鳴一怔,記憶里似乎依稀有這麼一件事。

那時候他還沒有做人工耳蝸,能上普通高中是因為當年市教育局有個針對殘障特長生的實驗計劃,他是繪畫特長破格錄取的。

高一上學期,他完全跟不上班裡其他同學的進度,學起來非常吃力。宋老師一有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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