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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九點的時候酒吧午市歇了,人少了很多,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酒吧。
探店講究眼觀四方,演出沒開始之前霍湘都留意著這家店的經營法則,七八個服務員忙碌地挪著桌椅,不太和客人搭話,點的小吃和酒水都中規中矩,說不出好吃,但也不難喝,期間一直沒見到店長,或許是在某處忙著。
裝修倒是很有新意,吊頂是一根巨大的魚骨,吊著鱗片狀的水晶燈,霍湘盯著看了會兒,發現正前方的舞台貌似是魚頭型,兩側的顯示屏應該是魚的眼睛,那正後方的橢圓卡座就是魚尾了。
「霍老師在看什麼?」陶權順著他的目光左看右看,表情滿是疑惑。
霍湘:「你喜歡這種商業化酒吧嗎?」
「就那麼回事兒吧,」陶權說,「我不喝酒的,也不太去酒吧。」或者說他什麼地方也不喜歡去。
「真的啊?」霍湘看了一眼陶權的啤酒,好像陶權一直以來都喝的是低度數的,「那別勉強,不想喝可以給我喝。」
「沒有,」陶權笑著跟霍湘碰杯,「啤酒還是能喝的。」
喝完他又看著霍湘,「霍老師不覺得奇怪嗎?我作為調酒師居然不喝酒。」
「那是你自己的事,」霍湘說,「又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一個說法。」
陶權笑了起來,笑容像聽老師突然告知要放假時一樣。
這時燈光被壓黑了,只剩下舞台光,三馳一邊撓著腦袋一邊在舞台上亂晃。
「丫又丟東西了。」陶權說。
「我猜是撥片。」霍湘說。
「啊不好意思,稍等我們吉他手找下撥片。」
兩人相視一笑,碰杯。
三馳的音樂多半都是從霍湘這兒學的,自己寫的歌也是往霍湘那個風格去的,只不過他的嗓子太過低沉,不適合唱霍湘風格的歌,後幾年他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換了更適合音色的風格,漸漸在杭城音樂圈混出了名堂。
表演時他注意到陶權和霍湘來了,遠遠沖兩人笑著,一演完提溜著酒瓶走過去。
「師父,權哥。」
霍湘跟三馳碰杯:「演得很好,最近是不是準備出專輯了?」
「哎喲我昨晚正想說這事兒來著,看你太忙就沒說,」三馳喝下半口啤酒,「師父啊,你要是有空能不能來幫我錄音,製作人叫來的那個太垃圾了,根本錄不好。」
「行啊,」霍湘一口答應,「提前跟我說聲就行。」
「得嘞!」三馳笑呵呵地又跟霍湘碰杯,這時遠處有人叫他,他哀怨地嘖了一聲:「師父我還得轉場,就不陪你們喝了,下半場是蹦迪,你們可以再玩會兒,權哥,先走了啊。」
「啥時候錄音啊!」陶權對跑出去的三馳吼道。
「就這兩天吧!」三馳遠遠回道。
陶權轉過頭看著霍湘,「到時候我能去嗎?我學習一下。」
霍湘吭哧笑了,「學什麼,哼哈兩聲和個音?」
「就隨便學學啊。」陶權笑說。
「成,正好你可以指導一下他唱歌。」
周圍的七彩射燈滾動起來,舞台那邊的dj小姐姐準備就緒,常來的那些客人也都起身涌到舞台旁邊,看樣子是蹦真迪。
「霍老師要蹦嗎?」陶權問。
霍湘:「來都來了。」
兩人戴上口罩擠進人群,拔高的個子和亮閃的衣服相當奪眼,不少小姐姐擠朝他倆。
在什麼場合做什麼事,霍湘跟著其他人一起進入音樂節奏。
在陶權看來,霍湘蹦迪的風格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跟前邊幾個舞王一樣忘我,肢體幅度卻又有些含蓄。
霍湘似乎在看舞台,但陶權覺得他沒在看,倒不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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