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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穿回衣服,仍是原始樣貌面對曠野。
霍湘腰身被草葉劃出幾道紅印,陶權一遍遍撫摸,想在紅印周圍畫幾顆星星,這世界真的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回程,駿馬以散步的速度慢悠悠前進。
風漸漸有了形狀,兩人軀幹的形狀,有形卻又無形,抽象卻又具象,渺小得仿佛隨時會被上帝從地球上抹去,龐大得能容納這曠野的所有微風。
陶權死乞白賴來了一句我倆算不算馬那個什麼震,霍湘皺著眉笑說你可能有病。
陶權哈哈大笑,馬受驚突然跑了起來,他被顛得生疼,嗷嗷大叫。
傍晚留在馬場主人家吃飯,地道的西北家常菜被端上桌。
小桃子喝馬奶把自己喝吐了,看見滿桌的飯菜也不哼唧,四腳朝天躺在地上,隔壁的大黃二黃用探究的小眼神盯著它。
小女主人今年初三,也知道他倆的一些事,吃飯時克制不住眼神,總要偷偷看他們給對方夾菜。
霍湘問起她在哪兒上學,聽到了一個熟悉的校名。
「好好念書。」霍湘說。
小女主人羞怯地點頭,臉上的高原紅就是她最時尚的化妝品。
臨別前,黑夜從雪山的方向慢慢襲來。
陶權從車庫拿出兩箱買給霍湘的零食送給小女主人,並悄悄問她是不是認識他倆。
小女主人正在幫媽媽洗碗,簡陋的廚房掛有她的獎狀,她用不那麼標準的普通話說認識,陶權就把沒拆過的兔寶寶玩偶也送給她,感謝她的招待。
穿越者身披夜色開上國道,今夜高空掛月,漫天星辰如散落的鑽石,自天幕傾瀉而下。
霍湘長大的村落於月下顯現,它已陷入沉睡,沒有一盞燈亮著。
車燈一一掃過平房,門樑上的對聯折射出鮮艷的紅色。
經過那處破敗的胡楊林,霍湘看見了一棵柿子樹,他的母親在樹下洗衣服,而他在搖晃樹幹,落下的柿子就像從天上墜落的星星。
並且他相信陶權也看見了,他和陶權之間,已不再區分什麼臆想現實。
「我覺得我真該找小哥學一學占星,」陶權半邊身子探出車窗,望著天上的銀河說,「這裡的空氣品質實在太牛了,感覺全宇宙的星星都能看見。」
他的說法毫不誇張,西北的經緯度決定了星河的寬泛度,此刻穿越者頭頂的星辰,幾乎與延時攝影里的作品一樣,光亮嵌滿整片夜空。
「學唄。」霍湘說,「你讓人小哥給你開個1對1的網課,我給你出錢。」
「行啊!」陶權鑽回車裡,拿出手機又鑽出去拍星空。
霍湘抽空把拍立得遞給他,陶權說:「這能拍得出來嗎?」
「試試唄。」
答案是拍不出來,照片黑漆漆的,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星星。
但也無妨,陶權還是在畫幅外寫上日期,並把最近的拍立得拍成九宮格,發朋友說老婆帶我拍照。
沒過多久,穿越者抵達目的地,巴爾坤鹽湖。
霍湘說這是他16歲之前唯一來過的景點,陶權估算了下距離,這距離霍湘老家也不過20公里,原來真的和他想的一樣,霍湘童年從沒離開過這邊陲小村。
同樣,霍湘已經事先和下榻的民宿打過招呼,穿越者直接停在獨幢客房外。
本來以為騎了一天馬又舟車勞頓,陶權會發困,沒想到還惦記著他那驚奇之夜,一邊用水管衝車輪一邊問到底看什麼。
「有什麼看什麼。」霍湘啃著蘋果說,啃完剩一半丟給陶權,折回房車開顯示屏。
最終看了一部上世紀末的經典愛情片,男女主於巴黎邂逅並一見鍾情,相約婻諷半年後再見。
裡面有段名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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