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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眾人圍在臨湖一角面面相覷。

「權哥跑了。」岳竹說,側眼看了衛天城一眼讓他自己解釋。什麼?

衛天城怔住了,岳竹管陶權叫什麼……?

「他砸窗逃跑了,」衛天城開口說,把三人帶往陶權消失的湖畔,「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游到對面了。」

霍湘死咬牙關,在錯綜複雜的車燈中走上前。

景區不經打理,周遭儘是蔓生野草,大量蒲公英迎風低垂,蒼涼湖水每過幾秒就會湧向腳邊。

他撿起前邊那片醒目的綠葉,它被對摺過,青綠汁液已然乾涸,摸上去沙沙的。

這是片石榴葉,霍湘將它揣進兜里。

下一瞬,他抄起地上被湖水浸泡得長出潮濕苔蘚的石塊,猛地砸向衛天城。

有人在喊他,分不清是岳竹還是娟姐,聲音混雜在一起組成某種旋律,十分契合他砸石頭的節拍。

衛天城沒有喊疼,用雙手護住腦袋,他也不知道霍湘原來力氣那麼大。

苔蘚,腥血,刺骨湖水,蒲公英嚇得翩然瀰漫。

這陣單方面的施虐持續了將近一分鐘,娟姐和瓊姨強行把霍湘拉開。

石塊墜湖,發出鯨詠般的咕咚聲。

衛天城滿頭鮮血從地上起來,他站不太穩,西服被碎石子勾壞好幾處。

換做往常,他應該會拿出絲巾擦臉,無論何時何地保持乾淨面貌是他原則之一,但現在沒辦法了,因為眼前的人見過自己最骯髒的一面。

衛天城暈眩地望向霍湘,四面八方投來的車燈讓他什麼也看不清。

下一秒他原地摔倒,半邊身子淹進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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