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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婧也很惱火,「可總不能讓我光著背上去吧。」

眼看兩人要吵起來,阮夏連忙脫下披肩,遞給徐婧,「你穿這個,應該能遮住。」

「那你呢?」徐婧問。

「我沒關係。」阮夏笑道,「上吧,馬上就該我們了。」

徐婧感激地朝她笑了笑,趕忙披上。

阮夏有很好的演奏水平,卻是第一次當著這麼多人公開演出。

當主持人報完他們的節目名稱時,她不可避免地升起緊張的情緒,握琴的手收得很緊。

身旁的陸昱辰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異樣,上台前一刻,側頭對她笑了笑,「別緊張,你今天很漂亮,一定艷驚四座。」

阮夏怔住,耳朵微微發燙,心裡像沸了一鍋糖水,撲騰撲騰地冒著甜蜜的泡泡。

她很清楚,這句遲來的誇讚或許出於是真心,但更多的只是一句安慰。然而,當你喜歡一個人時,所有關於他的細枝末節都會被無限放大、擴展,在心裡鋪陳出一幅美好的畫卷。

這是一種虛假的美好,一份幸福的寂寞。

第21章

陸昱辰預言得一點都沒錯。當絳紅色的幕布緩緩拉開,舞台上唯一的燈光罩住阮夏時,嘈雜的觀眾席驀地變得鴉雀無聲。

在一片靜籟中,阮夏從容地把琴架到肩上,再朝鋼琴的位置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抬手拉出第一個音……canon悠揚的旋律在禮堂響起。

他們演奏的canon??d是一首經過改編的三重奏,小提琴和鋼琴交相呼應,緩緩道來,再配上大提琴的低沉,就像一股溫潤的清泉涓涓淌過心間,洗淨心靈的浮躁和塵埃,讓人覺得寧靜而美好。

按照陳浩的囑咐,整個演奏中,阮夏始終側身面對著陸昱辰,並不時抬眼看他,也清楚地看到了掛在他嘴角的微笑。

屬於另一個人的微笑。

一曲完畢,台下響起熱烈的掌聲。阮夏給了隊員一個眼神,示意大家開始演奏《一步之遙》。

這是一首經典的探戈舞曲,表現了男女舞伴之間欲拒還迎,征服與被征服的濃烈感情。

在歷次排練中,阮夏對樂曲情感的準確把握一直得到陳浩讚揚。但這一次,當她側頭看向陸昱辰時,琴弦流瀉出的音樂變成了另一種感情——a段,誤以為他喜歡自己時的竊喜和小心翼翼的試探,b段,發現實情後的苦澀和自我抽離,高-潮部分,快速收好情緒的驕傲和雲淡風輕地偽裝。

就像一個與他共舞的女郎,當知道他並不中意自己後,明明心酸難過,卻越發挺直脊背,力求每一個舞步都完美,然後在一曲結束,瀟灑轉身,留給眾人一個孤高冷傲的背影。

完全不同於原曲,卻把那份傲氣表達得淋漓盡致,讓人聽來欲罷不能,意猶未盡。

當琴聲停歇時,禮堂內安靜了兩秒,接著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不知是誰帶的頭,二班的同學開始叫阮夏和陸昱辰的名字,還有人大膽地吹起口哨。

在一片歡呼和掌聲中,阮夏和其他隊員一字排開,朝觀眾鞠躬謝幕。

下了台,大伙兒仍處在表演成功的興奮中,擠在後場一邊收拾樂器,一邊講著剛才台下觀眾的各種反應。

「你拉琴的時候好漂亮,特別是燈光全打在你身上時,跟女神似的。」周婭圍在阮夏身邊,說給不停,「你不知道,排在後面的幾個班級一直在『說完了完了,第一肯定被咱們班拿了』。」

「我下來時也聽到主持人跟陸昱辰說我們會拿第一。」徐靖把披風還給阮夏,「謝謝,多虧你給我這個,要不我就走光了。」

「沒關係。」阮夏淺笑。

徐靖注視著她,繼續說,「阮夏,你在舞台上真的好美,剛才高二的幾個男生還說沒想到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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