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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年眼底划過幾分讚賞:「不錯,你很聰明。」

「當初房子失火併不是因為孟懷的設計有問題,而是他工作室的合伙人出於嫉妒,偷換了施工材料,並且找人刻意縱火。」

傅氏不會為了炒作真的和污點設計師合作。

「孟懷還不知道?」

「是。」

弄清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溫幼慈只道:「我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傅景年看了眼她眼下的烏青:「不著急。」

魏明知道他出了事必定會想辦法儘快趕過來,既然已經知道孟懷在山上,到時候再找人也不遲。

況且,如今他們二人的身體狀況都不太好,此時去找人只會橫生事端。

溫幼慈點頭:「嗯。」

相顧無言,一連數日精神緊繃,加上身體透支,一放鬆下來,溫幼慈便感覺腦子有些沉,身體也開始搖晃起來。

女孩兒臉色蒼白,嘴唇乾涸,眼裡滿是疲憊,看著搖搖欲墜。

傅景年見狀撫上她的額頭。

溫幼慈不禁苦笑。

他們現在要成病友了。

「上來。」

正暈乎著,抬眸看見他一臉嚴肅,溫幼慈晃了晃腦袋,更暈了:「我坐一會兒就好」

傅景年又重複了遍,只是語氣強硬了許多:「上來。」

溫幼慈妥協,從椅子上站起來,但最終沒站穩,雙腳一軟,暈倒在地。

「溫幼慈?溫幼慈!」

管不了身上的傷,傅景年忍著劇痛起身,將人抱上了床。

女孩兒追夢中死死咬著嘴唇,嘴角滲出了血,傅景年試圖掰開,但總是沒多久就故態復萌。

最後只能把自己的手臂送了過去。

一整晚過去,留下一個滲血的牙印。

第58章 傾訴欲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溫幼慈這一病似乎將前些日子積攢的病氣都一塊兒散了出來,雖然燒退得快,但整個人看著比剛出車禍的傅景年還要虛弱,還要勞煩對方照顧她。

白天雨停了會兒,傅景年趁著空檔去了附近的庇護所。山中野獸不少,加之叢林密布,傅景年不敢貿然走太遠,如今他們手裡的食物和水只能再勉強支撐三天。

距離二人被困已經過去整整四個白天,也不知道山下是什麼情況,魏明是否能如預料那般過來救他們。

上萬畝望不到頭的山林,孟懷又究竟在哪兒?

或許是因為生病,又或許是因為被困得太久。虛弱的只能躺在床上的溫幼慈如今不再像剛開始那般樂觀,內心隱約開始感到不安。

再這麼下去,或者他們其中一人再生場病,後果不堪設想。

夜半急雨,她又陷入了夢魘之中。

「阿嫣啊,你怎麼變小了?」

「外婆?」老人盯著自己,眼神中充滿疑惑,仿佛想要透過自己看到另一個人。

年幼的溫幼慈第一次見到她這副模樣,當即嚇道:「外婆我是阿稚啊。」

「阿稚?阿稚是誰?」

小溫幼慈眼淚一下掉下來:「我是您的孫女啊,外婆你別嚇我!」

「阿稚」老人嘴裡默念了幾遍這個名字,半晌,才想起什麼,「你是阿嫣的女兒」

小溫幼慈點頭,抹乾眼淚跑到對面叫來鄰居,鄰居隨即將老人送去了醫院。

老人年輕時經歷坎坷,兩次的婚姻均以失敗告終,落下一身病,最終只能和女兒相依為命,在女兒嫁人前母女二人生活極其困苦。如今年老記憶退化後,最忘不掉的還是遠在他鄉的女兒。

八歲那年,外婆被查出阿爾茲海默症。

從一開始的偶爾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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