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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傅三爺高高在上,我不該算計你。」
「現在我後悔了,我想退出還不行嗎?」
「我太累了,我真的」她的眼中寫滿了無助,「我求你放過我。」
「我為算計你的事道歉,是我配不上你。」
「你是天上的明月,而我只是地上的一灘爛泥。」
「我本來就聲名狼藉,是我異想天開,妄想只要當上傅太太,就能掩蓋不堪的過去。」
「一切都是我的錯。」
「我保證會躲得遠遠的,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求你了」
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叫囂著逃離。
北城的人和事讓她疲於應付,或許一開始她就不該回溫家,待在雲城當一輩子的林稚才是她命定的歸宿。
沒有開始,就不需要擔心結果。
除了無助和祈求,她的眼神中還帶著幾分叫人難以忽視的麻木。
聲音虛弱而顫抖,說完那一刻,溫幼慈仿佛被抽乾了所有力氣,差點兒順著車門無力地滑落在地。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模糊了視線,可那一雙眼睛卻依然倔強地凝視著他。
平靜了二十多年的心忽然猛烈地跳動起來,下一秒又仿佛被人狠狠攥在了手裡,陌生的、不受控制的感覺讓傅景年心生煩躁,不由緊蹙起眉頭,單手扶著她的肩以免她摔倒,面上卻依舊還是擺出一副冷淡的態度。
心裡閃過許多難聽的話,最終卻只道:「你不需要為自己沒做過的事道歉。」
理智告訴他,這時只需順坡下驢便能從這段本不情願的婚姻中全身而退。權衡利弊,這絕對是最聰明的做法,百利而無一害。
但人是種奇妙的生物,沒人能做到全然理智,顯然他如今正在被感性支配著,忍不住想干蠢事兒。
可即便如此,他也甘之如飴。
「看著我」語氣稍顯強硬。
女孩兒又低頭哭了好一會兒,才抬頭看過來。
「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道理溫幼慈都懂,但有時候逃避並不是為了解決問題,而是因為沒有勇氣面對,聞言她只能不停地搖頭以示抗拒:「不要逼我」
痛苦的表情讓人於心不忍,但傅景年仍狠下心道:「你也就對我狠,以為說幾句氣話,事情就能解決嗎?」
單手捏住下巴迫使她抬頭:「我在你眼裡就這麼好糊弄?」
似怨又似怒,溫幼慈依舊只是搖頭,她此刻已經完全失去言語能力。
傅景年見狀不禁長嘆口氣,語氣不自覺軟化下來,有些無奈:「不要總是說些讓人誤會的氣話……什麼時候能改掉這個壞毛病?」
溫幼慈看不懂他眼中複雜的情緒。
頭頂又傳來一聲喟嘆,接著她被攬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罷了,回家吧。」
回家?她的家在哪裡?
感覺自己像個提線木偶般被塞進后座,頭頂又伸過來一隻大手,輕撫了下她的發旋:「乖。」
一顆心奇異地平靜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幼慈從睡夢中醒來,迷迷糊糊間看到黑暗中一點微弱的火光。
「醒了?」
四周漆黑一片,溫幼慈直起身,胡亂摸了一通,隱約感覺像在公寓客廳的沙發上。
他仿佛能聽見自己的心聲:「我們已經回家了。」
接著又道:「需要我開燈嗎?」
隨即「咔嚓」一聲響起,他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忽然亮起的打火機短暫照亮了他在黑暗中的臉,忽暗忽明。打火機的火苗越來越小,最終完全熄滅,周圍一切又重新隱入暗處。
鼻腔鑽進一股熟悉的菸草味,是她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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