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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重遇向天庥,以她那麼自私又利己的性格,是不會去回想那一天對向天庥的傷害會有多深。
郝韻說得沒錯,她是自己不痛快、就不想讓別人痛快的人。
話說得難聽點又如何?
反正不會再見面了。
向天庥同她告白是在高考後的返校日,她為何會記得這麼清楚,再次托賴黃女士。
就在返校日前一天,黃昭君突然回國,說是回來辦些資料,也來看看老母和兩個女兒。
逐漸長出白髮的李靜芬開心,在附近酒樓訂了包廂吃晚飯,上學前班的郝韻也開心,一直纏著黃昭君喊「媽媽」。
就關好彩不開心,悶聲夾著南乳花生丟進嘴裡,嚼得腮幫子發酸,也不樂意同黃昭君講話。
黃昭君倒是挺主動,問她志願要填哪所大學。
關好彩提了她心水名單上的幾所高校,都是外地的,黃女士語氣突變,問關好彩為何不選廣州的學校?
郝韻還那么小,外婆又年紀大了,關好彩去到「冇雷公咁遠」的地方,外婆和郝韻要怎麼辦?
多年來的怨氣再努力都壓不住,關好彩氣得淚花都冒出來,筷子一摔,跳起來指著黃女士破口大罵。
她火力全開,罵黃女士既然不想養孩子幹嘛又要生?沒個「結晶」就無法證明那是「愛情」嗎?
又嘲諷她遇到一個就愛一個,所謂的「真愛」真是好cheap啊,乾脆叫「cheap love」好了!
還問黃女士能不能上個環,或讓第三任丈夫結個扎,別過兩年生了個娃,不想帶又往外婆這邊送!
給幾個臭錢就要外婆替她做牛做馬養孩子,她這麼不孝,為何至今還沒有遭雷劈?!
「遭雷劈」三個字剛落地,她就挨了黃昭君一巴掌。
她很快反應過來,仰起頭,揚起手,想還黃昭君一巴掌。
是外婆撲過來攔住了她,死死掐著她的手腕說「好彩,不可以」。
外婆眼眶紅透,卻沒有眼淚往外冒,關好彩那一刻情緒亂了套,竟還有力氣去想:外婆是不是哭得太多次,連眼淚都哭幹了?
所以她也會變得和外婆一樣嗎?
終有一天那雙眼再也流不出眼淚,像口枯掉的井,再映不出天上的星辰和日月。
黃昭君瘋了似的大喊大叫,說沒有她這樣的混帳女兒,連老母都想打;郝韻在旁邊嚎啕大哭,包廂服務員匆忙去喊經理,外婆一個勁地喚她的名,好彩,好彩,你乖,你冷靜。
之後外婆讓黃女士先走,讓酒樓經理把沒上的菜退了,已經上的菜打包,牽著她和郝韻回了家。
關好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個晚上,隔天起床整張臉都是腫的。
她覺得自己丑到爆炸,而在這節骨眼,居然還有個傻仔跟她告了白。
是向天庥不「好彩」,撞到槍口上了。
……
說起來也奇怪,小時候的事情就不提了,但這幾次和向天庥接觸,關好彩總會忍不住對他發脾氣。
她性格里那些卑劣的石頭,雖然常常會砸向身邊與她走得近的人,像外婆,像郝韻,像李岩……但對上外人,她還是會習慣性戴上假笑面具,儘可能地維持和vlog里一樣的人設。
「騙你有金撿?我沒那麼孤寒。」向天庥笑問,「不勉強你跟我聊天了,要聽歌還是聽電台?」
關好彩終於回頭看他:「聽歌吧。」
「要連你自己的歌單嗎?」
「可以嗎?」
「嗯。」向天庥伸手在面板上劃拉了兩下,「你自己連藍牙。」
他的手指骨節分明,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關好彩多看了兩眼。
她拿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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