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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東西對葉晉作用甚微,也可能是劑量不夠,使他能夠在清醒的時候「盡忠職守」,很有分寸地做對方希望自己做的事。或許正因為這個原因喬七對他過於放心,什麼爛攤子都能扔給他處理,像方才本來不該出現在這裡的霍今鴻——何必平白無故增添尷尬呢!
「七爺,你說中意他。」沉默良久葉晉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
「怎麼?」
「哪種中意?」
「……你說呢?」喬七舒展開雙臂靠在池沿上,葉晉在他跟前,同樣高度的水剛浸過腰部,大半個上身孤零零地暴露在空氣中。
「我不知道,所以問七爺。」
「你希望是哪種?」
「……」
葉晉低頭不語,喬七卻笑起來,伸手勾住對方的脖子壓至跟前:「混帳東西!你不是在問我是在給我擺臉子,你怪我不該說中意他,我只能中意你一個是不是?」
「不敢,中意誰是七爺的自由。」
「滾你媽的!」
開過窗後房間裡的溫度比方才低了不少,空氣中還留有一絲香薰的甜蜜的味道。喬七深吸一口氣,暖流從下腹緩緩沿脊椎往上,酥麻的感覺令人愉悅。
「本來想給那小子做個人情,他不要,那我把這個機會讓給你。說吧,想要什麼?」
「七爺……」
「考慮好了再說,你知道我最討厭裝模作樣。」
空氣逐漸又熱起來,喬七仰著下巴,手快要摟不住脖子了。
胳膊滑下來的瞬間被另一隻手托住,葉晉就著這個姿勢俯身,將臉虛虛埋入喬七的肩膀。
「我要做最後一個。」
第87章 20 最後一個(下)
霍今鴻逃也似的回到二樓,進屋後就一頭抓扎進床里把臉蒙住。
他從不知道自己是這麼容易「害臊」的人,他過慣了乾巴巴如行屍走肉般的日子,別人的卿卿我我也與他無關,可此時此刻兩個男人之間一句挑逗的話讓他無法忍受。他甚至覺得那不應該是自己可以看的東西。
——那樣子是不對的。
——哪裡不對呢?
從前他和白項英也有過一段親密的日子,畏頭畏尾跟做賊似的,但知足。可後來一切都變了,連那麼一點點知足他都不配得到。
他告訴自己這沒什麼,他和哥哥是特別的,是經歷過很多苦難和阻撓才真心相對的,因為真心所以得來不易。那個夜晚的孤獨和絕望,竭盡全力聽到的刺耳的寒風,他強迫自己忘記。
於是時間過去,一個又一個夜晚他幻想著那人的樣子入睡,擁抱他,親吻他,跟他說著撒嬌的話,卻記不得當初對方為何拋下他獨自離開。他只知道自己過得很不好,對方孤單一人過得肯定也不好,這是老天爺給他們的歷練,誰叫他們非要排除「萬難」在一起呢?
真正相愛的兩個人就是要受苦的。
可喬七在浴室里肆無忌憚挑逗葉晉的樣子給了他當頭一棒,故作鎮定地告辭,然後逃也似的跑回來,兩人肌膚相貼的聲音粘在他耳後怎麼甩也甩不掉。
他想自己不是害臊而是嫉妒了,否則別人的一句情話何至於如此刺耳?
同樣是男人,理應不為世俗所許的兩個人,卻當著旁人的面直白地做著親密的舉動。他們的動作多麼自然又有默契啊,這讓他想起從前的霍岩山和白項英,只有絕對權威和被公認的關係才能享有的順從。可這默契又是不一樣的,喬七不是霍岩山,葉晉也不是白項英,兩人之間除了權威和順從之外還有別的東西。
霍今鴻死死蒙著頭,花了很長時間才能夠順暢地呼吸,隨即意識到自己一時不肯承認的事實,也就是那所謂「公認的關係」,可以是兩情相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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