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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七確實從他這兒順走不少東西,儘管不全是十分值錢的高檔貨,也不知道對方是順習慣了還是真的喜歡。
這兩年過得沒勁,可以說除了錢之外一無所有,為了打發時間才偶爾托人弄些稀罕玩意兒把玩把玩,也有別人送來做人情的。對方若是喜歡送一兩樣也不是不可以,但不聲不響偷摸順走……老實說他現在身體不好膽子又小,精神差的時候連覺都睡不安穩,手邊無緣無故地少東西實在是嚇人得很。
喬七乾的缺德事還不止這些,兩年前第一次見向英的時候他就被對方頹喪又不大客氣的說話方式惹得不快。當時二戒堂的人也在,汪月樵又特地強調向老闆「只是尋常生意人」,不懂幫會門派那些複雜的規矩,因此他也不好仗勢欺人。
然而過了個把月,也是在這「地窖」里,他因為工作上的事來找飯店老闆商量,見對方心不在焉死氣沉沉的樣子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思。
於是那日喬七告辭之後,向英驚覺兩隻手腕不知什麼時候被鐐銬扣住鎖了起來,只因自己一直坐著不動,鏈子又細長輕巧,直到站起來走出兩步才發覺異常。
那鐐銬是喬七找人特製的,所幸沒有鎖死,只是虛虛扣著,否則還要專程把對方請回來開鎖。但此事還是給他留下了極大的陰影,從此看到喬七就心裡發怵,不敢讓他靠近自己三步以內。
喬七不知道對方心裡有段很不愉快的跟鐐銬有關的記憶,因此不理解自己隨意一個玩笑竟讓他「記仇」這麼長時間,故而愈發覺得向英這人膽小又神經質了。
「膽小」的向英此刻被迫跟罪魁禍首同擠在一張榻上,想趕客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是真怕喬七從自己身上拿走什麼或者添些什麼,不是小氣或者怕被占便宜。
懷安在門口站著,以備一壺茶喝完還要添新的,現在看來應該用不著添了,但一時半兒無事可做,就繼續在這候著。
他認識喬七,也認識葉晉,知道他們是做什麼的。伺候老闆兩年,他知道了很多本不該知道的東西,但愈發活得像空氣,也只有偶爾來這地下的人才記得他的名字。
這樣很好,很早以前他就想過這樣的日子,現在做老闆的空氣,就只要圍著老闆一個人轉。
眼下老闆被七爺耗著,大晚上的沒法睡覺,他一個下人不好說什麼,只能遠遠看著。但如果到十一點鐘那人還是不走,他想,他應該進去提醒一句時候不早了。
很小心地說,不至於挨罵。
挨罵也沒有關係,老闆不會怪自己的。
第102章 35 難言之隱
「最近汪月樵有沒有來找過你?」
喬七在塌上找到個舒服的姿勢就自顧自躺下,全然不顧向英被他擠得靠了邊兒。
平心而論就他比女子大不了多少的身材其實占不去很大地方,但那墊子是一人半的寬度,向英又非得跟他隔開一段距離才安心,因此讓著讓著就被喧賓奪主。
「汪先生沒要緊事不會來找我。」
「聽連人俊說下個月梅公館的人在這兒設宴,專程要見你,難道不是汪月樵安排的?」
「我會讓陳經理替我露面。」
「到底是什麼事?」
「高田局長想在法租界成立一個商業聯合會,找了些有頭有臉的人做常任委員。」向英耐著性子道,「跟二戒堂沒有關係,是梅公館的人在背地裡搞動作,汪先生也會參加。」
梅公館是設立在天津華人區的日本特務機構,表面上是供文化人士交友娛樂的場所,實際上由日本陸軍情報處操控,前幾日津中報社刺殺一案就是該組織參與策劃的。
「趙魯明的事,他們已經知道是我們幹的了?」
「應該跟那事沒關係……梅公館已經盯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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