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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困……」
「泡澡本來就是個很好的放鬆心情的方式,我常去的那家湯館還有專門的技師幫人按摩,金松飯店也有這樣的盆湯,不知道你作為老闆有沒有試過。」
「……」
「我來幫你按按肩吧,閒來無事學過一段時間中醫,認得幾個穴道。」
「……」
白項英的眼睛還睜著,但幾乎已經沒有任何反應。段希靈的聲音和鋼琴聲融為一體,化成沒有意義的音符在他耳邊盤盤繞繞,因為過於動聽仿佛帶有一定的誘惑性。
他一邊被安撫著一邊在心中敲響警鈴,但停滯的思維使他力不從心,無論怎麼努力都想不起來是什麼東西需要他如此警惕。
恍惚間一雙手從背後搭上他的肩膀。
非常陌生的觸感,比懷安更加有力,但又輕柔,像在用一種很含蓄的方式推著自己往前走。
段希靈見白項英沒有抗拒,索性側身坐在浴缸沿上,讓對方微微後仰虛靠在自己胸前。
他原以為會被拒絕——即便並沒有過追求同性的經驗,也能夠想像這樣的動作對於白項英這樣的人來說已經足夠曖昧。
沒想到熱水,精油和樂曲的作用如此顯著,也或許是因為對方實在太累,而自己恰好在這個時候給了他最需要的東西。
眼前的這副皮囊雖然消瘦但是骨架修長,即便蜷坐著也能看出是一個體型高挑的成年男子。這種感覺對於段希靈來說非常新奇,因為他從未想過會對一個無論是年齡還是身材都跟自己非常相似的男人產生想法,或者說「滋潤」對方的欲望。
想要接近一個人必須先了解對方。
究竟是什麼讓對方從五年前的「那名副官」變成這個樣子的呢?
「……唔!」
手掌底下的身體突然哆嗦了一下,痛哼聲剛到嘴邊又被壓回去,仿佛忍耐已經成了本能。
段希靈停下動作,懷疑是方才哪一下按疼了對方,但又覺得自己不至於那麼不知輕重。
這時他看見白項英的脖頸後側,從浴巾底下蔓延出來的一道細細的傷痕。
「白先生……」
段希靈愣了一下,想起兩個鐘頭前對方出現在飯店門口的模樣,赤露的雙腳和手腕上的血痕。
那兩圈血痕還在,浸在浴缸下隨著水紋若隱若現。
「白先生,讓我看看你的後背好嗎?」
白項英已經無法回應任何請求,於是他自作主張地掀開浴巾,下一秒便看到了布料下被遮掩住的東西。
這種程度的痕跡不足以令一個久經風月的男人感到有多驚訝,但因為出現在白項英身上所以更顯得刺眼和惹人生憐,仿佛這具身體生來比尋常人更加脆弱似的——儘管他知道對方早已經習慣承受歡愛。
段希靈在短暫的遲疑過後果斷將毛巾扔到一邊,又起身按下排水鈕。
「知道身上有傷為什麼不告訴我呢,一直用毛巾濕捂著,再淺的傷口也會發炎的。」
「……」
「去床上吧,我給你上點藥。」
「……」
「我從沒有過照顧病人的經驗,但我想你能在這兒休息好,如果你不介意,我也可以請我的醫生來。」
失去意識的人自然不會回答,但段希靈依舊自言自語般說著,想像對方在清醒的時候會如何迴避自己的目光。
水很快排乾了,蜷曲的身子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察覺到寒冷後不自覺地縮得更緊。
很難想像一個正常身材的成年男子能夠以這樣的姿勢長時間維持不動,或許是因為腰部單薄,也或許是因為習慣了壓迫。
「冒犯了。」
段希靈彎腰抬起對方的一條胳膊架在肩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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