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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事。」白項英苦笑著,就這麼被剝奪了否認的權利。
「如果這都不值一提那什麼才算是大事?我沒有得到過更多了。沈維嘉說愛我,也不過是每天找我說話,可我不想跟她說。」
「你們才這點年紀,就知道什麼叫愛了嗎?」
「不是我,是她說的……」霍今鴻不小心說漏了嘴,片刻慌張過後又正色問道,「那你知道嗎?」
白項英愣了一下。
霍今鴻心虛地撇開目光,嘟嘟嚷嚷地問出心裡一直在想的疑惑,「哥哥,你是不是很愛司令啊?」
——你是不是,很愛司令?
白項英無聲地重複這個問題,許久才做出一個介乎苦澀和自嘲之間的表情:「我看上去……很愛他麼?」
「如果不愛的話,司令對你這麼不好,為什麼你還願意跟著他,幫他說話呢?」
霍今鴻不敢說聽見他跟付聘在一起的事,但哥哥對其他人不情不願,唯獨對霍岩山言聽計從,而且還制止自己說對方的不是,這肯定是有區別的。
白項英沒有回答,一隻手拽起薄毯蓋在腿上:「為什麼要問這個?」
「因,因為……他辜負你,你不應該愛他。」
「那我……應該愛誰呢?」
霍今鴻怔怔地望著他。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想自己是不是逾越了,哥哥愛誰不是他能夠指手畫腳的。
白項英沒有再為難他,側身趴回到原來的位置,毯子褪至膝蓋:「再幫我塗點藥吧,剛才的好像被蹭掉了。」
兩人很默契地沒有再繼續方才的話題。
霍今鴻跪坐著繼續幫他塗藥。也許是剛剛提到霍岩山的關係,他有些不敢直視眼前的這具身體。
白項英的背和腰部偏於單薄,但骨架端正,該有的肉都有。此刻因為側趴的姿勢單肩聳起,脊骨的線條一直延伸到後腰,臀部緊繃。
這樣的身體,曾經同樣赤裸地袒露在霍岩山面前,無數個夜晚,做著他不願想像的事。
——司令眼裡的哥哥就是這個樣子麼?
——他也是這麼看他的麼?
霍今鴻不可控制地想著這些,拿藥的手微微發顫。從大腿到後腰,幾處傷口已經反覆塗了兩三遍,可他渾然不覺。
白項英察覺到他的異樣,什麼都沒有說,也不催促,就這麼耐心地一聲不吭地躺著。
有什麼東西正在悄悄改變。
霍今鴻似乎總是執著於說喜歡和想念,毫無保留地表達好感,並且期待他的回饋。白項英想起對方曾對自己說過的話,一些小孩子才會說的肉麻話,可現在這一切都有了別的含義。
他問他知不知道什麼叫愛,他答不上來,但他分得清喜歡和欲望。只要他想,他也可以立刻讓對方知道。
可是,知道以後呢?
那雙手小心翼翼地觸碰自己的身體,邊抹藥邊用濕毛巾擦拭沒有受傷的乾淨的皮膚,少年溫熱的氣息打在後背上。
有一個聲音在叫他懸崖勒馬,只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切就會回到平常。
可又有另一個聲音在暗處推搡他,邪惡的,如魔鬼般,催促他驗證心中所想。
——裝作不知道就沒有了嗎?
——裝作不知道,然後繼續玩過家家把他當小孩子嗎?
——你就不想知道他現在是怎麼看你的嗎?
霍今鴻處理完後背上的傷,接著又往上檢查他的肩膀。
白項英推開了他,慢慢翻轉過身體,虛軟的膝蓋抬至腰間:「這裡……也疼。」
細碎凌亂的血痕,觸目驚心。
霍今鴻不在視線里,但他知道他在看著。心裡湧起自虐般的快感,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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