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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刨!狗刨最省力,用不著憋氣!」

「嗯。」

霍今鴻晃到白項英身後想仔細看看那傷疤,卻發現對方的脖頸和肩膀在太陽底下白得反光。

白副官真好看,他心想,不但好看還有文化,心腸也好。

——就是有點死板!

霍今鴻最後也沒能引誘對方陪自己「玩」。

白項英下水純粹就是為了下水,也或許是因為衣服濕了沒東西穿,又不想光著身子在岸上晃。

總之兩人在河裡面對面浸了十來分鐘,霍今鴻的衣服差不多幹了,立馬就被轟回家去替他拿衣服。

這時已將近下午兩點。

霍今鴻一進家門覺得氣氛不太尋常,院子裡多了好些大兵,領頭一人轉過身來,就是前些日子經常露面的付參謀。

付聘看見他愣了一下,隨即扭頭沖屋裡喊:「司令!來了來了,在這兒!」

霍今鴻對霍岩山多少有點畏懼,再加上事發突然,因此一聽見「司令」這兩個字本來笑嘻嘻的臉立馬垮成癟茄子。

霍岩山倒沒有因為一時見不著他而動氣,他是聽王二東說霍今鴻上午出了宅子就沒回來,白項英一個鐘頭前出去尋人也沒回來,不知道兩人在鬧哪一出。

「去哪了?」遮天擋日地往對方面前一站,他那牆板似的體型襯得霍今鴻這一個月來多長出來的肉約等於沒有。

「天氣熱,去河裡洗了個澡。」霍今鴻老老實實地答道。

「白項英呢,怎麼沒回來?」

「白副官掉水裡了,叫我回來給他拿衣服。」

「掉水裡?!」

霍岩山皺起眉頭,那河他最熟悉不過,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掉水裡的地方。

霍今鴻看對方臉色以為是發怒的徵兆,忙歸歸矩矩立直了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複述了一遍。當然,省去了一些不重要的細節,就說是白副官在河裡洗腳,不當心滑了一跤。

霍岩山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並不打算對這件事多做追究:「你跟我過來,有事情跟你說。」

「現在嗎?」

「現在。」

「白副官還在等我拿衣服呢。」

「你別管。」霍岩山很不耐煩地打斷他,扭頭對付參謀道,「付聘,你去一趟把白項英給我弄回來!」

白項英在水裡浸了半天,身子是涼快的,露在外面的一顆腦袋卻是被曬得滾燙。好不容易等來腳步聲,回頭一看卻不是霍今鴻。

付聘把乾淨衣服和毛巾放在地上,自己找了個空坐下。兩個人隔了五六米遠,說話得扯著嗓子。

「看不出白副官還挺有童心。」

白項英從水裡站起來一步步往岸上走,涼意退去,裸露出來的皮膚很快被灼幹了水氣。

「司令來了?」

「來找小兔崽子。」

「什麼事?」

「你很關心?」

付聘從兜里摸出香菸,點著後猛吸一口,而後隔著煙霧觀賞白項英的裸體。

他本是個溫和的長相,又因戴了副眼鏡看上去偏於斯文,然而眼神卻時常透出一股與相貌不符的陰霾,有點笑面虎的意思。

白項英視若無睹地從他跟前走過,彎腰去拾放在地方的衣服。

剛碰到卻被擋了回去:「聽說你對那小子很關照?」

「是司令叫我多看著他些。」

「你倒是聽司令的話,司令叫你有事找我商量你怎麼不聽?」

「你說哪件事?」

白項英夠不著衣服,只能這麼光著身子站在太陽底下。付聘抽出毛巾扔過去,目光下流地在他腰間和臀後來回掃動:「全脫了,擦一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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