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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闆,怎麼我每次來你都急著要走?」
「是七爺你每次都趕在我出門前過來。」
「上次就說要回去修養,怎麼拖到現在才走?放心不下小霍?」
白項英在宣撫期間四處打聽治安隊的情況,喬七是知道的,傻子都能看出他是擔心霍今鴻的安危。做到這份上還硬要裝作絕情,在他眼裡「愛」到底是什麼,「不愛」又是什麼?
無論愛還是不愛都讓他親口說去吧,若能誤打誤撞問出些隱情來——如果有的話,那也算是積德了!
「七爺特地找我就是為了問這事?」白項英聞言皺起眉頭,似乎不大想聽到那個名字,「我以為那天我說的已經夠清楚了。」
「你要我傳的話我還沒告訴他,你現在要是改變想法還來得及。」
「我說的句句屬實,有什麼要改的?」
喬七見對方面不改色,已不似上次見面時魂不附體的狼狽模樣,也不知是故意做出來的還是真的冷漠。
「你可要想清楚了,說出去的話就收不回來,到時候小霍怕是會恨你。」
「現在不恨,早晚也是要恨的,長痛不如短痛。」
「就不能不痛嗎?」
「七爺,你什麼時候這麼婆婆媽媽了?」白項英倏地扭頭,眉宇間竟是有些怒了,「我說不想見他,是真的不想見他,他恨我,那是他的事。你說他找了我兩年,兩年他都堅持過來了,還在乎恨這一時半會兒嗎!」
喬七第一次見白項英露出惱怒的表情,擾有趣味地打量他,覺得這模樣挺好看,有點活生生的男人的樣子。
「每次一提起霍今鴻你就跟磕了藥一樣,叫我怎麼相信你對他沒感情……你今天沒嗑藥吧?」
「所以七爺,你遲遲不願幫我傳話,是因為覺得我對他有感情?」
「你若是有苦衷不妨跟我明說,我不會不明不白地去做那棒打鴛鴦的事。」
白項英微微側頭,將面孔埋入陰影里:「感情,那多少是有的,畢竟是照顧過三年的孩子……可你也說了,他想跟我上床,難道因為這點感情我就要順著他嗎?」
「哦,你是不想跟他上床。」喬七聽對方提起這茬,忽然懷疑他是因為隱疾在身所以不敢面對霍今鴻,「你是不想上還是上不了啊?」
「七爺,這時候了你還拿這事跟我打趣,有意思嗎?」
「你看你老大不小了活得跟個太監似的,到底是身上有病還是心裡有病,要真是心病那不管吃多少藥都是治不好的。」
「……」
「解鈴還須繫鈴人。」
白項英側頭不語,良久的沉默過後抬起眼皮望向喬七。
屋子裡光線昏暗,他那面孔又白,漆黑的瞳仁直勾勾地翻過來,實際上是有些瘮人的。但喬七當然不會怕他,非但不怕,還很好奇對方接下來會做何反應,換言之自己能不能從這張嘴裡逼出想聽的話。
出乎意料的是白項英什麼都沒說,而是換了個姿勢仰倒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輕輕喚了聲:「懷安……」
懷安一直在門口候著,聽到聲音便進屋走到沙發前蹲下:「老闆,我在。」
「幫我。」
「老闆?」
懷安略為遲疑地抬頭,像是在確認對方的吩咐。白項英依舊閉著眼睛,緩緩打開膝蓋,重複道:「幫我。」
喬七不知道對方這是在唱哪一出,暫且默不作聲地在旁站著,直到看見那小瘸子埋頭在白項英的兩腿jian蹲下,動作嫻熟地解開腰帶。
「你……!」
喬七活了三十年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不知所措。在來這裡之前他想過各式各樣的可能性,卻萬萬沒想到會面臨這樣荒謬的場景,而真正令他恐慌的是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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