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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義上我還是老闆。」

「實際上呢?」

「有汪月樵在,清公會總不至於騎到我頭上來。但法國人現在自身難保,今後有求於日本和幫派人士的事情還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說到底,他們是看在二戒堂的面子上才認你這個老闆。」

白項英不知可否地起身換個坐姿,算是默認了對方的話。

霍今鴻又一把將他拽回來,按在跟前。

「哥哥,我其實很佩服你能把這位置坐得這麼穩,明明誰都知道你沒什麼用處,但偏偏得對你客客氣氣。」

「……」

「不,不能這麼說,你其實做了很多事,換做別人都不可能像你做得一樣好。就像從前在霍岩山身邊的時候,他們看不起你,笑話你,但是沒了你霍岩山不行。」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怎麼了,哥哥,是不是我這比方打得不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你總能夠把事情安排妥當,不管多麻煩的事,多麻煩的人。」

霍今鴻低頭,從上至下打量白項英的上身。

今天對方穿得格外厚重,里外幾層將領口捂得嚴嚴實實,只露出脖子下方很小一片皮膚。這樣不夠好看,或者說像少了點什麼。

他思考片刻,伸手將那礙事的毛領撥開,又解開襯衫領子。

白項英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抬手捂住領口,但並不能夠阻止對方將手探入他的懷中。

「何連勝說我做副官是屈才,其實我根本沒做什麼,比起你來差遠了。」

「……」

「過去你跟我說副官沒什麼了不起,要做就做營長團長,但我覺得誰都沒你厲害,那個時候這麼想,現在還是這麼想……真的,在我心裡沒有比你更厲害的人了。」

「不是所有副官都需要陪司令官睡覺。」

霍今鴻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又恢復笑臉:「哥哥,你今天怎麼說話帶刺?因為我提到霍岩山嗎?你明明知道我不會拿那種事情尋你開心,我說你好,那是真的覺得你好。」

「……好?」

「什麼都好,就是對我還不夠好。」

「……」

白項英努力想要回應一句隨便什麼話,然而難以言喻的煩悶和無力感令他如鯁在喉,良久都說不出一個字。

並非因為霍岩山,而是因為頻繁出現的何連勝的名字。

「何連勝對你夠好。」

「為什麼要提何連勝,我怎麼可能拿他跟你做比較,這完全是兩碼事。」

「今鴻,你究竟為什麼要替他做事,你是不是有苦衷?」

「……苦衷?什麼叫苦衷?」霍今鴻沉默兩秒,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有人把我送進監獄,他把我保出來,這算嗎?」

「那是個意外!我不是存心要害你,而且就算沒有他我也會想辦法救你出來!」

「別說了,哥哥……都過去了,現在提這些也沒有意義。」

「你就因為這件事記恨我……」

「何連勝器重我,容許我不講規矩,還給我很多我想要的東西。從前我想見你一面千辛萬苦,現在我光明正大地走進來,誰也不敢阻攔,就算哪天你再跟我玩失蹤,我也有的是辦法把你找出來,甚至關起來,沒人能把我怎麼樣。」

「你……」白項英臉色微變,不顧被扒亂的衣服側身站起來,「你口口聲聲說不願意給他當乾兒子,實際上跟認賊作父有什麼區別?!」

霍今鴻聽到這話冷笑一聲,緩步繞過沙發與他面對面站了:「怎麼,當哥的心血來潮想到來管教弟弟了?」

「……」

「早幹什麼去了?嗯?當初但凡你給我多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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