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4页)
住了。还伴随着一些不明液体……我顷刻间毫无睡意。
大白天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真是……我挥挥左手,示意我不打算睡了。终于,那个黏乎乎的东西松开了我的左手。
我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凭着超熟练的记忆毫无磕碰的走到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清澈的泉水拂过我的脸颊,清醒着我,也朦胧着我。恍惚如梦,但这一幕似曾相识。只不过梦境中像是还有一双手给着我清凉一样。
容不得多想,腿上随即就被尖锐的东西勾住向一边拽去。没办法,只好就顺着这一股力道走去了。直到停下来,我习惯的把手往前一试探,便触及到了这个盒子。我把手伸进去,拿出其中的一根曲别针扔到地下,随即用手试探了剩余的数目——似乎,还有两个。
“终于吗?……”我不知该说是激动还是彷徨。这一天的来临,我已经等了快要四年。虽然我看不到,但地下一千四百五十九个曲别针或许可以为我作证,这一套动作,我自然也是也进行了一千四百五十九次。
我慢慢蹲下来,摸索到在地下的狗链子,便紧紧地握在手里。
“今天,就再一次成为我的眼睛吧。”
打开门的开关,绳子上便瞬间带给了我巨大的拉力。我一个踉跄,强行稳下来使自己没摔倒,便勉强跟随了上去。
盛夏的阳光灼热的耀眼,我戴上墨镜,一旁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小黎啊,又去干活儿啊?这大热天儿的,快休息天吧!”满是一口亲切的东北话。虽然很熟悉,但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却是耗费了我不计其数的脑细胞。新诞生的十成脑细胞,光是每天的这一句东北话就便要阵亡三成。的确,在上海,一句东北话理解起来的费劲程度是无法言喻的。
“哎,阿姨,我不干活,就得喝西北风了啊!?还有这双眼得顾着呢!”说着,凭感觉我指了指前面带路的拉布拉多。
“小卡基还真是不嫌热儿啊,路上小心啊。”
“嘿,阿姨啊,你到底在是根卡基说还是跟我说?”
“嗨呀,阿姨这叫两面儿兼顾啊!”
三成脑细胞,再一次葬身于此。
临海的城市,永远都是那么的潮湿。
不仅仅是海风,更是一种人心,一种人情,永远都是那么惬意,那么放松。说来也确是心境上的一种空灵。
我不曾见过这里的每一个人,但他们也都没有失去对我的关怀与帮助。自然,我谁也不曾见过。即使我曾见过两个人。但其中的一个早在四年前就死在了一棵树下,而另一个,无从知晓。或许,我还见过第三个人。但只是梦里。我也时常疑惑梦中的她是怎样走进到我的幻觉里。因为我不曾看过她的脸。她,颜枫羽,一个我在用生命等待的人。
黑城里,我只在寻找她一个人的身影。我有想过我的残生用来做什么。只有两个字,“等”,“寻”。
“等”我可以毫不费力的做完,凭借着一份工作,我还可以一直等候下去。但“寻”的开始,却是一个赌。
而离这场赌戏的开始,已经不远。
“唔……嗷~~”前面的卡基停了下来,我也不觉意识到一千米的路途终究不是遥远的。
现在我得以苟延残喘,也算是全靠了这份工作。能从十七个人脱颖而出胜任工作,是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惊喜。另外十六个人嘴上对我说着恭喜,但心里却是不服——谁会服气输给我这样一个废物,这样一个瞎子?!我没理会过他们。我何必在乎他们对我的怜悯?我,不需要。
令我们十七个人纷争的是一个调音师的工作。负责组装这个公司出产的所有乐器,并调音,验证音准确与否。这工作只需坐在一旁,等待着传送带慢慢把乐器组件传过来便是。
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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