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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諾不自在地避開牧寧池炙熱的視線,握著他的手不停地往外推,被牧寧池反手扣住,將她的整隻小手都包裹住。

溫熱的指腹循著許諾諾光滑的手背輕緩摩挲,而後是五根手指,柔若無骨,被男人一寸寸撫過。

許諾諾發現牧寧池似是對她身上的每一個部分都出奇的感興趣,哪怕只是一隻手,他都能饒有興致地把玩半天……

「池叔叔,莎拉沒事吧?」許諾諾無奈又不掩擔憂地開口。

小東西,眼裡只有莎拉……

牧寧池高昂蓬勃的興致霎時減半,他鬆開許諾諾,翻身躺靠在她旁側。

「沒事,服藥過量比你嚴重,在醫院洗了胃,有阿文照看著,你要去看看嗎?」

「我……」

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許諾諾當然想去看看,但以她對牧寧池的了解,這個男人只要語氣不善,那明顯就是生了氣。

他生氣的時候絕不能和他對著幹。

於是許諾諾想了想,側臉看著牧寧池,乖乖軟軟地搖了搖頭。

「已經很晚了,我,明天再去看她。池叔叔,你的傷……嚴重嗎?」

「嗬,」牧寧池不咸不淡地輕嗤了聲。

「死不了。」

果然是因為這個在生氣——因為她醒過來沒有第一時間關切他,而是問了莎拉。

這樣的牧寧池,讓許諾諾莫名覺得有點——

幼稚……

再看牧寧池身上的紗布,除了猩紅可怖的血,還滴掛著些許潮濕未乾的水痕。

牧寧池那麼愛乾淨的一個男人,定是寧願傷口感染也要堅持洗澡……難怪在沙鷗島度假的時候,陳頌文早晚都要給他請醫生。

怪折磨人的……許諾諾抿唇開口。

「池叔叔,我幫你換藥吧?你身上的紗布被水打濕,血都滲透出來了。」

聞言,牧寧池那令人驚駭的神色終於稍稍鬆弛了些。

他用手撐起身子,緩緩從床榻上坐起,與許諾諾一前一後走出房間,踏入了寬敞明亮的客廳。

中間的茶几上,擺放著梅賽德臨走前刻意留下的醫藥箱。

進入客廳後,牧寧池稍稍活動了下疲憊不堪的身子,徑直走到沙發前,輕輕一躺。

整個身體便如同失去支撐一般,深深地陷進了柔軟的沙發里。

他微微闔上雙眼,將頭向後仰去,長睫下垂,沉浸在片刻的寧靜之中。

許諾諾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剪開了牧寧池身上纏繞的紗布。隨著每一刀落下,她的心跳也愈發劇烈。

當最後一層紗布被揭開時,眼前的景象讓許諾諾倒抽一口涼氣——

牧寧池的肩頭和腹部各有一道觸目驚心的槍傷,特別左上臂的傷口,簡直是猙獰可怖,紗布剛揭開,便汩汩往外冒血。

許諾諾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景象,男人左手微抬,食指輕滑過她的臉頰,抹去她眼尾無意識滴落的淚。

「哭什麼?我不疼。」

這麼嚴重怎麼不疼?

男人愛面子,許諾諾不想揭穿他。

捏著消毒棉球輕輕擦拭著傷口周圍,然後拿起鑷子夾起一塊藥棉,沾上碘酒,仔細地塗抹在傷口上。

整個過程安靜無比,牧寧池閉著眼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許諾諾能感覺到他的肌肉偶爾會緊繃一下。

處理完傷口後,許諾諾小心翼翼地拿起新的紗布,輕柔地將它展開,然後一圈又一圈地仔細纏繞在牧寧池那結實而寬闊的身軀之上。

當她完成最後一圈的包紮,正準備站起身來前往洗手間清洗手上沾染的斑斑血跡時,牧寧池卻毫無徵兆地伸出一隻大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柔荑,並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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