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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北遠看他有點低落,哄他:「我的蘇鳴小朋友是最乖的。」
蘇鳴小朋友畫了個醜醜的哭臉給他。
窗外的陽光明晃晃地落在蘇鳴臉上,照得蘇鳴好像皮膚都是透明的。鄒北遠想起他這邊的時間,問他:「你剛從康復中心回來?吃過飯了嗎?」
蘇鳴寫:吃過了,食堂。
鄒北遠眯了眯眼:「和程建雲?」
蘇鳴忍笑,不知道為什麼鄒北遠老是暗戳戳吃程建雲的醋,回答:是。
「可惡,」鄒北遠說,「等我去洗個澡,馬上回來。」
蘇鳴問:等你洗澡做什麼?
鄒北遠把粉色遙控器拿起來在手機屏幕前晃了一下,惡狠狠道:「玩你!」
於是大中午的,蘇鳴也去洗了個澡。洗完澡出來只穿了件鄒北遠沒帶走的黑色運動外套,下面空著,外套拉鏈拉到一半露出大部分的胸口。
客廳的窗簾是亞麻色,不夠遮光,屋子裡被隔出一層曖昧的暖色調。
蘇鳴在單人沙發上坐下,用支架放好手機,給小玩具抹上油,雙腿搭在沙發扶手上晃悠,等待他的男神打開他身體的開關。
兩個人「網戀」這麼長時間,越來越默契,也探索了很多小玩具的新功能。
可是不能擁抱和接吻,還是會讓蘇鳴感到很孤單,特別是每次掛斷視頻之後,蘇鳴都會抱著鄒北遠的衣服發呆好久。
有時候蘇鳴會去對門鄒北遠的房間睡,幫鄒北遠打掃衛生,開窗通風,把鄒北遠的被子拿出來曬曬太陽。
客廳里那副油畫沒被帶走,鄒北遠說以後他們要買個帶池塘的小院子,油畫拿到新家去掛。
以後,多好的詞。
雖然等待很煎熬,但是想到以後,就還是覺得一切都值得。
《兔謀狼軌》改了大綱,感情線越畫越甜,和最開始的悲劇設想偏移了十萬八千里。
這樣一來就損失了部分劇情上的張力,不過蘇鳴處理得還算自然,沒有被眼尖的老讀者們看出端倪。
每次更新完鄒北遠還是會來打賞,不過被蘇鳴罵過之後他不敢再投一百個那麼多,意思意思地投個幾百塊,金主榜榜一的位置依然穩固。
書君一墨雷打不動還是每次投5個,蘇鳴說他他不聽,也就懶得管了。
一切看起來都很順利很正常,但是蘇鳴知道自己很不正常。
到十二月底,一起接受語言治療的小朋友們都開始說句子了,可他還是連詞語都說不清楚。
治療師教他如何模仿發音,很有耐心地引導他,對待他也像對待小孩子一樣溫和。
但他就是做不到。
心裡因為語訓不順而焦慮不安,最近總是胸悶氣短、睡不著、吃不下東西。
跟鄒北遠視頻的時候他都在控制自己的情緒,儘量讓自己表現得自然一點。
而一有時間他就會纏著鄒北遠跟他玩很久,好像這樣才可以讓心情安穩下來。
程建雲是在春節假期之後的第二個工作日發現事情不對的。
那天他等蘇鳴治療結束,和蘇鳴一起去食堂吃飯,蘇鳴精神狀態很不好地說自己吃不下。
於是程建雲讓食堂單獨給蘇鳴炒了兩個小菜,勸蘇鳴多少吃一點,蘇鳴不好意思拒絕,可是坐下沒吃兩口就吐了。
這兩天根本沒怎麼吃東西,吐也吐不出什麼,就是忍不住反胃。
程建雲很擔心,立刻帶蘇鳴去找了康復中心的醫生。
醫生結合蘇鳴近期的治療情況提醒程建雲,說蘇鳴的症狀可能跟某種心理障礙有關。
程建雲大學畢業後就一直從事兒童語言康復工作,也接觸過很多有心理疾病的孩子,根據以往經驗,他完全沒有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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